成功破陣的十一名弟子列隊上了觀台。
“今墨臨淵鎮安武門乾麾院一十八名弟子出淵大考,共一十一名弟子成功破陣,可師成出淵,傳淵主赫令,授十一枚無極令,名上墨書。”洪都受令要給通過考核的十一人授無極令。
“洪都,等等。”紀辰出聲攔住了洪都。
看向成功闖陣的十一名弟子:
“今日闖陣,隻有十名弟子通過了出淵考核。”他冷眸看向站在乾麾院弟子前的文藍兒。
“乾麾院弟子文藍兒,私改陣法,殘害同門,即日起,逐出蒼梧洲,不再是我墨臨淵鎮安武門的弟子。”
“墨臨淵傳世,文武皆是天下冠絕,文能救世扶民,武能安邦治國,教的是智勇忠謀,仁愛大義。而你,入不了我墨臨淵的墨書,也擔不了墨臨淵的無極令。”
此話一出,底下觀禮的眾人頓時震驚了,看向文藍兒的眼神都從恭賀變為了古怪。
世人皆知,墨臨淵是出了名的護短,同窗情感深厚。殘害同門,是墨臨淵的大忌。這文藍兒竟然敢在大比之日,做出這樣的事。
“門主,弟子冤枉,弟子從未做過殘害同門的事,還請門主明察。”文藍兒朝紀辰跪下,神色委屈欲泣。
“文藍兒,你說慌!我們之中,明明你最精通陣法,可你卻在天璿陣裏頻頻出錯,還險些讓穆溪替你挨了暗箭,你一離開,便鎖了陣門,將我們困在天璿陣,還將天璿陣改成了吃人的死局。你是故意要致我們於死地。”一旁被困的弟子看著滿臉委屈的文藍兒怒道。
“弟子願親身作證,天璿陣被人更改過,此前文藍兒確實行為古怪。”穆溪朝紀辰行禮冷聲道。
“弟子也願作證!”其餘倆人一同站在她身後和聲道。
“文藍兒,衍山七陣是有護陣人的,從你們入陣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皆在她眼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紀辰再次看向文藍兒。
文藍兒臉色白了一瞬,強聲道:“衍山七陣是何等玄妙絕陣,弟子不過拜師三年,怎能有這般本事改了那陣法,還請門主明察,還弟子清白。”
蘇景寧坐在夜零身側,冷眸看著台下還在努力為自己辯白的女孩,眼底閃過可惜,起身走到紀辰身邊,看向了文藍兒。
眾人見那名從衍山裏出來的神秘女子突然起身,都紛紛看向了她。隻見她望著文藍兒的神情淡漠,那雙漆黑的眸子似乎能將文藍兒的謊言戳穿。
“你是他的弟子,你有這個本事。”她垂眸看著文藍兒,聲音清冷,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文藍兒似是被戳中了什麼,突然變的沉默。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這衍山七陣吧,南越國師尤白術曾教過你如何破這衍山七陣?”她尾音輕挑問道,清冷的聲音卻帶了肯定。
尤白術?
紀辰眉頭微皺,是當年那名以文院的弟子身份,闖過了衍山大陣的少年,那時小七也才剛拜入墨臨淵一年。
“說起來,當年他還是第一個闖這衍山七陣的人。你破陣的方法倒是與他如出一轍,隻是可惜了,他的心比你淨。”蘇景寧清透溫婉的聲音傳進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