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的風水師,沐家這不是胡鬧麼?”
秦川語氣中盡是不滿,秦照海是他的叔叔,從小耳濡目染,算得上半個家傳弟子。
秦照海擁躉無數,高門權貴將他奉為座上賓,秦川得到了他的真傳,在年輕一代傲氣滿滿。
他自詡擁有傲視同輩的資格。目光堅毅,英姿勃發。
“藝不分年齡,英雄猶有後生,川兒,不要輕視任何人。寶地不是那麼容易尋的。”
秦照海精神煥發,身上自有一代宗師的氣度。
“王顏,一切拜托你了。”沐安慶語氣中透著尊重。
“爸,放心吧,王大師的本事信得過。”
王顏點了點頭,隨之拿起一支風水樁便上山了。
時間悄然而逝,轉眼已是天黑,秦照海大舒了一口氣,風水寶地果然不是那麼簡單,饒是他也用盡了畢生所學。
天潭穴,怕是要迷了許多大師的眼。
“他們回來了?”沐程雪說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遠處兩道身影。
“幸不辱命。”秦照海很滿意,對著沐屹州施禮。
沐屹州身居高位,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喜悅,對著秦照海連連恭維。
“那位小友還沒回來嗎?”秦照海詢聲道。
“還沒。”
“哦。”秦照海並未多說,隻是看王顏年少,覺得沐安慶等人有些胡鬧,風水一脈,哪是那麼容易大成的。
白首窮經,不見廬山真麵目的不知凡幾。
這一行,年歲越大,往往積累更深。
半個小時後,王顏站在一處低波上,羅盤上二十四山分明,星光如水,傾瀉山色之間。
遠望山河遠闊,近看聽水無聲,天潭穴的水並非湖池,而是夜雨成潭,隻有下雨時,墓前才會形成千樹落水如瀑的景象。
天潭逐深,先人葬入其中,後世子孫福運綿綿,運道極深。少說也能富甲一方,更具權勢之利,往往大權在握。
王顏確立了方位,在雜草中釘下了風水木樁。
等王顏回去的時候,比秦照海慢了一個多小時。
“小子,明天自然分個高低分明。”秦川心中訕笑,目露鄙夷。
“走吧,明天便可再來查驗。”沐屹州自信滿滿,對秦照海無比信任。
為了請動對方,他可是花了大代價。
至於王顏,不是他不信,而是真沒有這麼年輕的風水大師。
第二天。
沐家的人早早上了山,秦照海和他的弟子也在場,沐安慶很客氣道,“兩位,還請找出各自的風水樁。”
半個小時後,王顏一臉古怪地看著秦照海拔出風水樁。
“不知道這位小友的樁定在哪裏?”
“不巧,也在這裏。”
王顏撥開雜草,拔出了自己的風水樁,兩者相差不過一尺。
“哈哈,小友風水造詣之高,世所罕見,果然後生可畏啊!”
秦照海由衷讚歎,漫山之間,兩者定在同一個地方,可見王顏的風水造詣不在他之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沐家一行人神色各異,沐屹州難得高看了王顏一眼。
要說演戲,秦照海可不是一般人,聲名鵲起,不可能給王顏當托的。
秦川看著王顏,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他於風水中沉浸多年,家學深厚,自問風水造詣比自家叔叔差了一大截。
可現在,王顏卻是讓人仰望。
“先生大才。”秦川猶豫了一下,他看著王顏,主動行禮,“昨天是秦川冒犯了。”
“這就對了,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交流交流,小友的風水造詣不在我之下,這等天賦實在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