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裏,白清淺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紅唇印在茶杯,一舉一動都獨具美感。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她也有些意外。
“怎麼,來太湖有事?”
“我要去一趟蕩雁山,剛好路過這裏。”
王顏打量著她,懷疑是不是她帶走了隕石。
一番試探下,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白清淺另有心事,此行蕩雁山,是為了完成一場約定。
她要與人論道,若贏了,她所背負的恩怨將一筆勾銷。若敗了,她要付出極大代價,將自己賠進去。
表麵看起來精神不錯,實則心事重重。
“與你論道的人很強嗎?”
“嗯,聽說他靜悟十年,有著非凡之處。”
“那你別去,你已經輸了。”
王顏的話,讓白清淺猛然抬頭。
“你心事重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未戰先怯,兵家大忌。”
“若無必要,放棄吧,什麼約定都不足以犧牲自己。”
王顏直言道。
“若能不去赴約就好了。”白清淺苦笑道。
“難道隻能你去,不能派其他人。”
“可以,三十歲以下都可以。隻是我都贏不了,其他人就更加困難了。”
“那倒未必。”
白清淺美眸直視,眼前人神采飛揚。
“你就這麼肯定。”
“我不肯定,但你的心境亂了,我也沒說我要去。”
王顏說完,白清淺一臉嗔怒地看著他。
“其實這次論道,涉及白家以前的恩怨,所以我避無可避。”
“白家當年發生慘案,其中牽扯頗深,我父母也死在了當年的恩怨裏。”
“後麵多方交涉,才有這次論道。”
“我贏了,可以拿回原本屬於白家的東西。”
“那輸了呢?”
“那你跟我一起去。”
白清淺突然邀請,最終王顏答應了,主要白清淺說她有一塊赤壤。
那是培育靈根一等一的寶物。
蕩雁山,靜齋院,十幾道身影等候,白清淺兩人姍姍來遲。
這是左家的地方,當年的恩怨極其複雜。
白清淺沒有明說,隻知道白左兩家死傷無數。
這次論道,事關重大。
白清淺若是輸了,她便要委身左家。
多年恩怨也該了結了。
要與她論道的是左離,傳說他靜悟十年,心如止水,遠遠便能感受到他的心境。
因為他太平和了,好似一汪死水,不起波瀾。
看起來無喜無悲。
“當年本是誤會,卻讓我們兩家結下血海深仇,而今你我論道,自當了結當年的恩怨。”
“不好意思,今日與你論道的人不是我,而是我這位朋友。”
王顏麵戴麵具,身穿黑袍,遮得嚴嚴實實的。
白清淺答應他不會讓他卷入這段恩怨。
左離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以為王顏隻是白清淺的手下。
王顏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著。
“可以,那就開始吧。”
“慢著,我這位朋友聽說你心境高深,想跟你比試一下,今日論道,不如換成論心吧。”
“我靜悟十年,禪花一念,不敢說心境如何,但的確不弱。”
“那正好,強強對決,這樣才有意思。”
左家的人不由笑了,左離的心境堪稱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