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了一聲,難道我夢裏的那個溫柔的手是他的,不可能吧!如果是他的話,鐵樹也會開花了,他那種冷血可憐的惡霸怎麼可能變得那麼溫柔,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坐了起來,忽然想起昨天與鄭旦姐姐的談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望著鏡子如花似玉的自己,眼光鎖定在頸上,那塊美玉在脖子上煜煜生輝,範蠡,我不禁想起鄭旦口中的範蠡,雖與他未曾謀麵,但能得之絕世美人的傾心,想必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可是,如今,我已至身於吳宮之中,成了夫差的女人,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與他相見,何必帶著這個玉石自擾清夢呢,我用力一扯,將那塊美玉從脖子上扯了下來,力道之大,明顯地看到脖子上的紅印。
該留的東西要留,不該留的東西始終不該留,鄭旦,希望你也能割舍得下......割舍掉這不屬於我們的一切。
不管西施與範蠡有著什麼樣的情結,都與我無關,早在三年前的時候,我的心已放在了暮林的身上,我想過,這輩子可能除了暮林,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施憶光,也許命中注定自己必須來承受施夷光的一切......
沉思之中,玫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娘娘,你的傷勢差不多了,王後派人過來說如果娘娘已無大礙,須恢複每天早上去王後的宮裏請安之禮。”
真的是屁事一大堆,我惱了說不想去,長得這麼漂亮,去了王後那裏,肯定得受她的氣,女人都是善妒的動物。
“娘娘,這王後是後宮之主,你不去的話,早晚得受罰。”
“罰就罰,怕什麼?”我不屑一顧。
玫瑰見狀,畢竟是個下人,她也無話可說了,我明顯地看到她眼裏的擔憂,我早該想起來了,這個身子的主人雖然國色天色,但不受寵,如果我太硬了的話,想必吃虧的人是我,想了想,我站了起來,對著玫瑰說:“好吧,你帶路,去王後宮裏。”
“娘娘。”她笑起來叫了我一聲。
“你這個小丫頭,怕什麼,以後有什麼主子替你擔著。”我摸了摸她的頭,她看起來不過十五歲而已,比起我來算小多了,一路歡聲笑語。
“到了。”玫瑰停住了腳步。我仰頭望去,鳳華殿,三個大字映入我的眼簾,國君之後稱之為鳳,這幾個字可謂見著王後尊貴的身份。
到了殿內,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坐在正殿,旁邊有兩個丫頭正在替她敲著背,她的衣著閃閃發光,一身珠光寶氣,尤其是頭上的飾物,看上去華麗無比,我在想,如果把她頭上那些東西都拿回去,哈哈,我可發財了,這拿到現代去可就是古董了,正當我意欲流口水的時候,玫瑰兩聲輕咳,驚醒了我,我馬上往地上一跪,“臣妾西施給王後請安。”
“西施請起吧!快過來,讓哀家瞧瞧,聽說你受了傷,這不本想去你那裏看看你的,但是哀家有後宮事務得處理,這不給聃擱了。”
我走到她的麵前,她摸了摸我的臉說:“還好,沒有疤痕,要不然可憐了妹妹這花容月貌,我們的身體不僅是我們的,更是大王的,如果有了瑕疵,怎麼服侍得好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