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鬆海市。
烈日當空,街上的行人形色匆匆,尋找著能夠暫時歇腳的地方。
一間門麵燙金牌匾上寫著【禦安堂】的中醫館內,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正在給一個老人號脈。
片刻之後,他將手收了回來:
“王大娘,您這肚子痛,就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等下給開服藥就好了。”
老人聽後點點頭:
“誒,謝謝你啊,小沈。”
“王大娘您客氣了。”
“錢叔,給王大娘開服藥。”
青年說著,將寫好的方子,遞給走過來的中年人。
“少爺,藥包好了。”
錢叔說著將藥遞給了青年。
青年接過藥,遞給老人:
“王大娘,不要反複熱剩菜剩飯,不然會食物中毒的。”
“誒,誒,知道了。”
青年說著,將老人送出門口。
“錢叔,我爸媽什麼時候回來?”
青年送走老人後,轉身看著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少爺,他們沒說什麼時候,隻是說采好藥材就回來。”
“說是大山裏信號不好,等有信號了會給你報平安。”
青年叫沈星,父母是世代中醫,不出意外,他也成了一名中醫。
中年人叫錢程,多年之前,沈星的父母上山采藥的時候救下了他。
為了報答恩情,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責,打理著這家小醫館。
“都幾十歲的人了,為了點藥材親自去采,真是老了也閑不住。”
沈星無奈的搖搖頭,嘴裏嘟囔著。
沈家裏世代學醫,到他這裏已經是第六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他這一代的時候,家族裏麵的年輕人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學了。
加上有些中藥的藥效,已經大不如前,有些好的藥材也是有價無市。而見效快的西醫,也衝擊著岌岌可危的中醫市場。
沒人可用,沒藥可醫,這就是目前中醫的悲慘境況。
而自家這間【禦安堂】要不是父母硬撐著,怕也早就關門大吉了。
“少爺,大哥和嫂子走的時候再三叮囑,要在中午之前,去宗祠除塵。”
“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讓您務必回沈家老宅,去替他們參加祭祖。”
錢程叮囑道。
“知道啦。”
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沈家人祭祖的大日子,屆時,所有沈家族人都要回來參加。
想到這裏,沈星便不住的頭疼
沈星深深的歎了口氣:
“算了,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躲是躲不掉了。”
沈星和錢叔打完招呼,換好衣服,打上車,前往沈家祖宅。
很快,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沈星來到了鬆海市郊區,一處有些年頭的四合院門前。
紅漆的大門,四周三米高的青磚圍牆,沈星邁步走了進去,穿過月亮之後,來到了後院的宗祠。
拿出父母留下的鑰匙,打開大門。
吱呀——
門應聲而開,門框的少許塵土飄落,迎麵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沈星看著屋內,隻有牌位和香爐有少許灰塵,其他地方很是幹淨,挽起袖子開始幹活。
很快,他在門口一側找到了雞毛撣子和笤帚,開始清理灰塵。
“哎呀~”
剛剛收拾完畢,沈星不小心被笤帚上麵凸起的竹子刺破了食指,不禁叫了出來。
十指連心,疼的他直甩手,一不小心將手指的鮮血,甩到了牆上掛著一幅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