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叫他自由發揮,他也確實也是在寫實的畫了我與虞姐姐在亭下的畫麵,但是呢,這被我一眼看透的,該死的be感!怎麼回事啊!
不過怎麼說呢,我和虞悔也確實不算是一個世界的存在,如畫所繪,早晚有一天,我確實會離去的吧,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在一切都......都什麼都,可惡,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往壞處想。
虞悔並未對這畫做出什麼評價,深層次的談論倒也顯得沒什麼必要,就當是個小插曲了,讓一切都趕快翻篇了才好。
我拉著虞悔走進大雪裏,也未撐傘,就任由雪花飄落,作為難得的放縱,哪怕會在明天,新年的第一天,染上風寒,也無所謂。
當然了,風寒,也就是風寒感冒,也不是純凍就能凍出來的,一般情況下,忽冷忽熱的,才比較容易患上,風寒,為什麼叫風寒呢!就是因為吹風啊!而今天沒有風,所以四舍五入,今天不會得風寒,也就是今天不會感冒了。
明天也不會。
我說不會就不會!
“虞姐姐。”
“怎麼了?”
“記得上回下雪,還是我們剛成親的時候,明明沒多長時間,卻感覺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了。”
“是因為經曆了很多事情吧,我們到了東瀟國,又誤入了北國,路途遙遠,行進了這些路,所以也覺得時間與路途一樣,已經走了很遠了,其實,也就這麼兩個月的事情。”
“嗯,是啊,其實和虞姐姐相識,也不過半年時間,卻像已經過了半生那麼久了。”
虞悔牽著我的手緊了緊:“夫人胡說什麼呢,我們還會有很多個年頭要一起走過。”
“好,虞姐姐說了,我也應了,就一定會實現的。”
可這樣的生活,安逸的叫我害怕,不安逸了,更害怕,人類果然是複雜又矛盾的生物。
我們穿過院子,在左相府裏漫無目的走著,雪落了滿身,就互相撣去積雪,但發絲上沾染了的白,有些已經凝結住了。
不過我的鬥篷有帽子,隻白了額前碎發,虞悔倒是“真”白了頭了。
我見狀,也摘下鬥篷的帽子:“可不能叫虞姐姐一人白頭,總歸是要共赴白頭的!”
摘下帽子還沒兩秒鍾吧,虞悔又給我戴了回去:“又不是真的白頭,夫人怎麼在這裏較上勁了,別鬧,小心凍著了。”
我笑看著虞悔,感受著與他在一起的每一時刻。
“對了,虞姐姐,有一件事兒,我忘了問你,關於和東瀟國聯姻之事,你後來,是怎樣與那東瀟國君商量的?”
虞悔微微笑起:“很簡單啊,東瀟國的兩位公主和一位皇子,無論是誰參與聯姻,都是合適的,就隻有我們南渡國這邊的問題了,名義上的適齡公主,隻有夫人一個,可具體情況怎樣,我們都清楚,所以,隻有太子殿下了,他是儲君,也無正室,最合適不過了。”
說來也是,雖然說雲及初對雲及還本就沒什麼威脅,可雲及初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之後,在朝堂上的地位逐漸穩固,很難保證在過些年不會有變故,加之雲及初娶了個很有背景的正室,這對於他的地位,也有很大的助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