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姐姐，這些燈，也不能一直在河上飄著啊？會有人打撈回收嗎？”
“不會，等到河水浸透，燈被泡軟了，就沉了，散碎的渣子，會有小魚小蝦去處理的。”
我還想說會不會造成什麼汙染呢，轉念想想不對，都是木漿草汁麵糊做的等，被魚蝦吃了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
可惡，我怎麼又在考慮這種偏離主題的問題了。
“不過，也確實會有人，隨緣的去撈那些花燈，也當是接收一份美好祝願。”
“我們可以去撈嗎？好想看看別人都寫了什麼心願，或是祝福。”
“撈花燈，要去下遊，很多花燈，沒遊到下遊，就已經沉沒了。”
“那，關於沉沒的早晚，有什麼說法嗎？”
“其實本是沒什麼說法的，隻是材料的好壞而已，但總有美好的說辭，說的是，沉沒的快的，心願實現的快，漂流的遠的，祝願蔓延的長。”
果然大過年的，必須什麼都往吉利的說了，就像是歲歲平安，碎了物件的，諧音了，碎碎平安。
“有些好奇，虞姐姐都寫了些什麼呢？”
“夫人不是說過，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不一樣！默許的心願和書寫的祝願有區別的！”
“那夫人，寫了些什麼？”
我抬頭看向虞悔，很鄭重的說著：“願君千萬歲，無歲不逢春。”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他回應著我。
我們相視而笑，天邊綻開焰火，河水倒映，是雙份的璀璨。
......
大年初二，又開始下起雪了，我坐在顛簸的馬車裏，而虞悔，也不乘馬車了，頂著雪在前麵騎著馬。
“大人，這大早上的，你居然不犯困。”
“不是，虞姐姐，你是文官啊，以往進宮不都是乘馬車的，這突然開始騎馬了，不會讓人覺得，就是，有什麼問題嗎？”
“連改變出行習慣都是在新的一年才開始進行的，有什麼問題啊？很尊重了。”
“行行行，你別說了，我懂了，計劃要開始了是吧。”
“計劃早就開始了，在我走仕途的那一刻。”
“那會兒估計還沒想好，現在已經堅定了唄。”
“一直都很堅定，可能是現在，大人你的出現，推動了一切的迅速發展，大概，變故要比想象中，來的快些。”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入了皇城，下了馬車，我與虞悔並肩而行，溫馨有餘，低調不張揚。
不張揚是假的，這一身情侶裝一穿，誰能不知道我倆感情好，雖然外邊風言風語亂傳，我倆在別人眼裏，也會被當做有刻意為之的成分在。
冤家路窄嘛這不是，恰好撞上了雲及初和曾若安。
倆人像是鬧了矛盾一樣，雲及初走在前麵，曾若安有著自己的步調，就慢慢的走，也沒說一定要跟上他，雲及初並未看見我和虞悔，一個人走的很快，曾若安倒是與我相視笑了笑。
我抬頭看了眼虞悔：“虞姐姐......”
還沒等我說了，虞悔就明了什麼意思了：“去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