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路早就鋪好了,但也不是不會出現意外。
就像虞悔,不僅僅是劇情裏,劇情外,他甚至捕獲了造物主的心。
可惜,我不一樣,我沒有這個能力,失去創造這個世界故事線的權力,我就隻是一個普通到塵埃裏的人。
就算披著女主角的外衣,也做不成什麼事,被既定的一切擺布著。
自我束縛。
......
雲及初的手下並無什麼可用之人,所以,他決定禦駕親征。
但我和雲銘安,被他一起帶上了,如果說,他察覺到了什麼,那帶上我的原因,一是不舍蕭寒衣,二是可以拿我威脅虞悔。
可是,為什麼要帶著雲銘安呢......
或許,我已經很清楚故事的答案了,隻是仍然沒有麵對的勇氣罷了。
雲銘安吵著要和我乘坐同一輛馬車,拗不過他,好在他一上車就睡著了,沒多麻煩。
大部隊是趕著去往淺顯的,我們這馬車隊伍,跟著糧草隊伍一起在後麵跟著,會慢不少。
雲及初原本領著大部隊走,後來不知怎的,也隨著我們這邊慢慢走了。
他也預感到了吧,盡管他之前嘴上那樣說著,可是麵對虞悔以及西堯國,他終究還是害怕的。
越接近與西堯國相接的邊疆,花就開的越多,夏花爛漫,璀璨,熱烈......
明明是奔赴戰場,雲及初帶著雲銘安,在我麵前,卻表現的像是一家三口,父母帶著孩子出來玩一樣,雲銘安年紀尚小,什麼都不明白,隻覺得一路上全是新鮮的。
可他越是開心,我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衣衣!來,別多想了,就當是出來玩好了。”雲及初安慰著我。
我回過神來:“都到這步田地了......”
“有些事情,如果注定要發生的話,現在去想也隻是徒增煩惱,你看,這外麵的景色多好啊,難得出宮,不得好好看看。”
他的語氣很真切,聽不出任何悲傷,仿佛真的沒事兒一樣。
我笑了笑,沒有回應他。
從最初,我們所煩惱的事情,就不是一個層麵的,他試圖理解的,隻是這般劇情內的蕭寒衣,並非此時此刻,真實存在於這裏的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罷,他說的也對,想再多,都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更何況,我也不想再執著於去改變什麼了。
路途漫漫,雲及初和雲銘安,以及我,我們一路相伴,表麵和諧幸福,但真正快樂的,或許隻有雲銘安一個人。
......
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光是與西堯國接壤的地方,在這初夏,都炎熱不已了,這個時間段,無疑,是西堯國那邊略勝一籌,西堯的人,更適應這炎熱的氣候。
等到戰役逐漸激烈,也就是盛夏了,到時候,他們會占有適應氣候的絕對優勢。
虞悔把這一層也考慮進去了,是抱著十足的把握了呢,不然也不會拖到今天吧。
我看不透他,可他終究誕生於我的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