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雲及初猛然靠近我，一手撐在我身後的牆上，距離有些太近了，我害怕的抬手擋住了臉。
“那你高興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應該高興才對，終於可以回到虞悔身邊了，但現在真實的感受裏，卻又找不到高興這項情緒，麻木的可怕。
“你應該很高興吧，他終於回來了，你也終於不用再麵對我了。”
是，或許我確實是這樣想的，這將近兩年的時間，我受夠了。
雲及初忽然笑了：“你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打敗虞悔的嗎？”
我搖搖頭，那時候，我被虞悔禁錮在宮裏，什麼都不知道。
“是因為你。”雲及初說著。
因為我？如果說，是因為雲及初對於蕭寒衣的執念的話，這並不足以讓他輕而易舉的打敗虞悔才是，畢竟，有情不能飲水飽，更別提，容易讓人降智的愛情了。
“東瀟國那邊，認為你是天命的皇後，我隻是和他們說了我們是青梅竹馬的事情，以及我對你的愛意，他們就願意幫我，包括那大公主要和虞悔和親，全都是計劃內的一部分，隻要我奪回南渡國的政權，封你為皇後，東瀟國就願意永遠無條件與我南渡為盟。”
我緩緩拿下擋著臉的手，他如果不說這件事，我都快忘記了......
“你......可是......”
“對，因為你不願意當我的皇後，我沒有逼你，所以，東瀟國已經不願意再幫我了。”
他明明可以，強行立我為後的。
其實我知道，就算是有東瀟國相助，他們也不一定能敵過帶有男主光環的虞悔，但雲及初這一癡情到可悲的行為，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給與他反饋。
這就是麵對不愛的人，會出現的情緒嗎？還是說，此刻的我，病了，病的已經沒有情感了？
是好事兒吧，起碼我沒多難過。
“衣衣。”雲及初的聲音有些發顫，“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我覺得，如果你真的到頭來，都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擁有整個南渡國，也沒意思，我對那些都不感興趣，我隻想要你。”
我撇開臉，不忍再看他：“對不起。”
雲及初忽然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不想要道歉！蕭寒衣！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哪裏不如他了！你告訴我！”
“不是你不如他，這個問題的關鍵，根本不是虞悔！是我啊，你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哪怕沒有虞悔，也是一樣的！”
我還是說了違心的話，我怎麼會不喜歡雲及初呢，我愛著我筆下的每一個角色，如果沒有虞悔，他會是我唯一的男主角，隻是可惜，此刻的我，深陷局中，沒有資格。
“哈，哈哈哈，”雲及初似哭似笑的，“好，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行，對嗎？”
“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先，我是不信的。”
莫名的，我有些感到難過了，心髒的位置，好像有點疼，終於不再是麻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