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那首詞也是那個，南唐後主李煜寫的嗎？”
“是的，但是，我有和虞姐姐說過嗎？”
“說過。”
“嗯，但我好像有些記不清楚了。”
是因為虛空裏的虞悔吧，我好像有些混淆了，也罷，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公主好像不開心。”
“沒有。”
或許是說了違心的話，眼前的景象忽然就變得淒美起來，整朵凋落的花啊，紅山茶的花語，我記得，好像是，永恒的愛。
因為紅山茶的花期很長，長的好像一年四季都在開花一樣，開了又落，落了又開，快要入冬了，也是該落了。
穿過這個滿是紅山茶的園子，下一處很明顯變得淒冷的多了，好像也是山茶樹，隻是沒有開花。
雨下大了，嘩啦啦的，打在傘麵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虞悔攬住了我，我和他靠的更近了些，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夾雜著雨水以及這園子裏草木泥土的味道，顯得更加清冷怡人。
“虞姐姐，這邊的是白山茶樹嗎？”
“是的，原來白山茶和紅山茶的花期，差了那麼多。”
“嗯，因為紅山茶的花期很長，所以紅山茶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
虞悔：“永恒的愛......那白山茶花的花語呢？”
“白山茶花的花語是，你怎敢輕視我的愛。”
“那公主呢？現在是更喜歡紅山茶花還是白山茶花？”
很顯然，虞悔此話是順著我說的那山茶花花語，此刻，不同的選擇，便也代表了我對虞悔的態度。
我想，我對虞悔的感情，從未變過，隻是我本身，有些麻木了，嗯，並非針對他，而是這整個世界，對於我，好像都是一樣的。
“凡人生命短暫，卻輕易許諾永恒，而南渡國，偏又是無神論的國家，所以，沒有什麼永恒，可惜現在，白山茶並未開花，我此刻既看不見白山茶花的美，自然還是更愛紅山茶花。”
虞悔：“嗯，我也是。”
虞悔執傘，攜我一同漫步在這大雨之下，雨聲漸大，我有些聽不清楚他說的話，也罷，萬物都在作答。
到了九華殿，我愣了愣神，這裏一改原本富麗堂皇的模樣，變成了，左相府裏我和虞悔那個院子的縮影。
哦不，不能說是縮影，畢竟這裏要更大一些，裝修的也更好一些，但是反過來說，好像也不合適，所以吧，所以大概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就行了......
仿佛夢回了當日的景象，熟悉的場景，牽扯著腦海深處的記憶，波濤洶湧般的襲來。
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隻白貓，冒著雨朝我們奔跑過來，身上的毛全都被打濕了，這貓並不瘦弱，濕了毛發反而看起來更加健碩。
“喵......”
白貓叫了一聲，鑽進我們的傘下，在我和虞悔身邊轉悠著，我有些恍惚。
“虞姐姐，這......這是小拾嗎？”
“公主還記得小拾。”
“當然記得，隻是過了太久，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小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