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檢測到前方十米處出現破壞綠色環境行為,請宿主及時阻止!]
說完,還沒到一分鍾,腦海中又響起了一聲。
[危機已消失!]
歲竺剛要打開窗戶的手一頓,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她狐疑地瞅了瞅麵前的木色窗戶,突然臉色一變。
她感應到了掌門的氣息!
此地不宜久留,歲竺當斷則斷選擇立馬跑路。
她可不能被掌門抓到,不然就又要被禁在宗門了!
下次再來看溫飛栩吧。
她這麼想著,腳下速度極快。
而此時房內的溫飛栩剛把人踢出去,就察覺到房外的動靜,他心裏一跳,這個氣息!
是師姐!
他本帶著冷意的眉梢瞬間漫上喜色,幾乎是歡快地打開了窗戶,他就知道他受傷了,師姐一定會來看他!
他將臉上的表情調整出最好看的笑容,但是下一刻,臉色卻僵住了。
他看到師姐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還帶著落荒而逃的感覺。
表情頓時沉了下來,氣息凝滯,金瞳眼裏滿是失落和難過之色,他落在窗邊的手收緊,將木窗邊緣抓出了凹洞。
門外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溫師侄。”
門被敲響,是掌門晏台。
溫飛栩低下頭,有些咬牙切齒,他好不容易等到師姐上門,結果因為晏台見不到麵,他隻能看到師姐離去的背影,這如何不讓他氣憤。
明明就差一點!
平日裏豔麗的容色都因此黯淡下來,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揮手將門打開。
“溫師侄,傷勢還好嗎?”晏台笑眯眯地走了進來,手裏的骨扇輕搖,視線似有似無地投在溫飛栩抓出凹槽的窗邊,他垂著眼瞼,掩下若有所思。
“掌門,隻是皮肉之傷,靈養幾日便可。”溫飛栩側了側身子,遮擋住痕跡,微微頷首。
“那便極好,此次的援助較為及時,傷亡沒有寧河與歸海多,此間功勞最大的當屬你與又兒二人。”
晏台輕緩開口,邁步走到溫飛栩身邊,他同剛剛的溫飛栩一樣,望著某個方向,扇子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瞳。
“這是我們應做的。”溫飛栩沒有了之前的常掛的輕佻,而是臉色認真起來。
“溫師侄,想要一個人卻握不住,該當何解?”
晏台突然說道。
溫飛栩一愣,想要一個人,卻握不住?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抹身影,他抿了抿唇。
他抬頭,對上了晏台看向他的眼瞳,那雙眼瞳黑暗沉悶,仿佛蘊含著海一般深的漩渦。
隻消多看幾眼,便會沉溺其中。
這是多麼濃稠的眼神,溫飛栩不知為何,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掌門說的,會是師姐嗎?
看溫飛栩說不出答案,晏台笑了一下,眼裏的情緒全部褪去,仿佛剛剛的眼神不存在一般。
他含著笑意的語調在溫飛栩的耳邊響起。
“將不聽話的人抓起來關上,可解?”
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感到一陣陣的發涼。
“你說是嗎?溫師侄?”晏台說完,意味深長的視線便眺望起遠方,內心似是在盤算著這麼做的可能性。
“不……”溫飛栩想反駁,但內心深處卻有一道聲音,叫囂著對方說的對,想要時刻見到想見的人,想時刻都與那人在一起,抓起來,將人關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
看溫飛栩陷入了混亂,晏台收起扇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溫師侄,剛剛我是開玩笑的,怎麼能將人關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