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宗在幾百年以來,罕見地出現了兩位出類拔萃,驚才絕豔的少年郎。

他們都是天正宗掌門的弟子。

一位是扶蘇晏家的獨子晏台。

一位是天正宗掌門的親傳大弟子雲宿。

他們的修煉速度相比其他人來說一騎絕塵,是別人仰望的存在。

在同一個年齡,別人剛剛邁入築基門檻之時,他們已經步入了金丹。

在兩位天縱奇才地光環之下,少不了被拿來一番對比,誰更厲害。

“上次我看到雲師叔和晏師叔比試,晏師叔還是比雲師叔落下了一截。”

“這麼看來,還是雲師兄更厲害呢。”

“雲師叔是劍修,理應比晏師叔要厲害才是!”

牆內的竊竊私語傳入晏台的耳邊,他抬起手將手裏的薄扇合上,時刻勾著的唇弧度更大了些。

他平視著望著前方,彎著的眼睛不變分毫,眼裏覆著淺薄的笑意。

一身白色衣袍,淺藍的紋繡襯地他的皮膚更加白皙,在陽光的照射下,五官顯得尤為柔和,唇角紅潤,睫毛落下了一片陰影,即使才是少年郎的年紀,在外人看來,也已然有後世玉樹臨風,才貌雙絕之象。

明明聽到了別人在背後的議論,臉上還是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他邁開腳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踏入陰暗處時,有一瞬間,他的眼裏透出冷然。

“台兒,雲宿都已經快步入元嬰了,你怎麼還在金丹初期止步不前?”

眼前是恨鐵不成鋼的質問,晏台清楚的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急切和失望。

“可是孩兒已經很努力了。”

晏台輕聲說道。

“還不夠!你要比雲宿更加厲害!這樣你才能繼任天正宗掌門的位置。”

父親的聲音沉了下來。

“你必須要比雲宿早一步結嬰,聽到沒有?!”

台上的人惱怒地揮了揮衣袖,臉上露出嚴厲,眼神直直地看著晏台。

“為什麼孩兒一定要比他厲害?”

晏台抬頭,微笑的麵具褪下,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在這個時刻,他露出了不甘和疑惑。

從小到大,他的父親都拿著他和別人比,每次都要求他要比別人更加優秀,每天他都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連他休息的時間都不能由他掌控。

而家族裏的其他孩子,卻過得無憂無慮,沒有一丁點煩惱,反而他的身上,卻背負了一堆他不想背負的東西。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晏台!天正宗的掌門之位,你隻有比雲宿更加優秀,你才可以繼承這個位置,而我們晏家,也會坐穩著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

“難道那個位置比我更加重要嗎?”

晏台渾身泛冷。

他明明是父親的孩子,因為父親壓在他身上的期望,他沒日沒夜的修煉學習,受了許多苦許多累,可父親卻連有沒有受傷,會不會累都沒有過問,偶爾得到的也隻有一兩句實力有沒有長進的質問。

“有沒有偷懶?”

“雲宿已經比你快一步拿到了佩劍。”

“你一定要比雲宿更強大。”

“你必須坐上天正宗的掌門之位。”

“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