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追嗎?”
“昨日縱馬是何事?”
“昨日我尋到神醫的蹤跡,回來時遇到埋伏,逃跑時不小心驚到那位姑娘,導致她摔倒,磕了腦袋。
因為後麵還有殺手追殺,便想著過兩日再回去賠禮道歉。剛那小丫鬟說了後,我才認出來她們。”
“不用再追了,那袋錢該是你給的補償。”
“那也不用賠那麼多,那可是我攢了許久的。”易風委屈嘟囔。
“哼,還想要錢。連著兩次都讓人得手,武功還不如一個姑娘,回去自己領罰。”
“還不快走,耽誤這麼久,若是去晚了,沒有請來神醫,我拿你們是問。”
齊銳彬放下車簾,想到剛那雙亮晶晶的貓兒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回去後讓易火查查那姑娘是哪家的。”
易風聽了後,難掩激動,愈發幹勁十足。
他就說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刀子嘴豆腐心,看,這不還是想著幫他把錢拿回來嘛。
這邊沈凝牽著銀鈴站在街邊,盯著一個酒樓,“饕餮樓”,裏麵的食客進進出出,不時的飄出來一陣香氣。
“銀鈴,你認路嗎?”
“小姐,我跟你一樣,也是第一次來京城啊。”
“吸溜,既然我們都迷路了,晚點去尚書府也是能理解的吧。”
“吸溜,小姐,他們肯定能理解。”
“吸溜,我們趕了一天的路,墊墊肚子,等有力氣了再出去找尚書府,這沒問題吧。”
“吸溜,沒問題。”
顛了顛手裏沉甸甸的錢袋子,沈凝覺得自己充滿了底氣,大搖大擺就進了酒樓。
一進門便有小二上來接待,引著她們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裏的食客大多都是男性,這個時代,兩個女孩單獨出來吃飯,離其他人遠點自然是好的。
感受到店內服務的貼心細膩,沈凝順手打賞了一錠銀出去。
打賞完後沈凝手一頓,習慣了給小費,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有錢人了。
那就化悲憤為食欲。
“給我來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
“這些……店裏都沒有。”
“……”
“那就把你們店裏的特色菜都上了吧。”
翻了翻手裏的錢袋。
“八十兩銀,銀鈴我們發了啊,他這是賠了我們八倍的診費啊,真是個好人。”
銀鈴翻了個白眼,什麼賠的,明明是搶的,不過,搶他也沒搶錯。
菜很快就上齊了,擺滿了整整一大桌。
銀鈴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嘴張得能塞下個核桃。
沈凝以前也是不差錢的主,見過吃過的不少,但也有些驚訝,不愧是京城,這吃食一點不比現代的差。
吃吃喝喝、聊聊天,等兩人吃撐再出門時,太陽即將落山。
“小姐!快宵禁了,一會裏坊就關門了,我們得快點回去了。”
京城裏用道路將城市區分成一個又一個的方塊,每一個方塊就是一個裏坊。
每個裏坊都會建有高牆。每個裏坊都會有兩個或者四個門,每天早晚定時開門、關門。還有專門的看門人來負責裏坊大門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