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聽太醫院傳來的線報說,景王這次必死無疑。
沈家女雖說與景王有婚約,但戶部尚書畢竟是肱股之臣,就算這是皇後定下的婚事,皇上也不會將沈家女如何,因此傷了重臣的心。
殿下隻需靜等,待塵埃落定之時,殿下再求娶沈家女,屆時,一國的經濟命脈,就都掌握在殿下手中了。”
二皇子也覺得此言有理,現在要急的是太子,不是他。
太子沒了那個手握兵權的弟弟後,他又能撐多久?
等太子被廢,他就是最正統的皇位繼承者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心,一出手就讓太子萬劫不複,還讓他撿了漏。
就在離二皇子不遠的建慶宮裏,三皇子齊銳武翻動著手中的竹簡。
“他們是這麼說的?”
“是。”
“我那二哥真是蠢的可愛,去,把國師請過來,就說我有治好五弟的辦法,要與他商議一番。”
“是。”
看著侍衛離去的背影,三皇子將竹簡放下,眉頭微鎖。
他可不像他二哥,蠢的以為那幕後之人弄倒太子後,會讓二皇子撿了便宜。
沒見那幕後之人出手後,太子和景王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來頭緒嗎?
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接斷了太子一邊臂膀,可見這幕後之人的能力和野心都不可小覷。
等太子倒台,幕後之人的劍尖大概就要指向二皇子和他了。
手指關節輕敲了幾下桌麵,梁上立馬跳下一名暗衛。
“去,多派幾個人,盯好我那好四弟,看看他每日都在做什麼、見些什麼人。”
“是。”暗衛閃身退下,去做安排去了。
三皇子嘴角微勾,這次景王受傷,不是二皇子出手,也不是他做的,景王更不曾有過積怨頗深的仇人。
他懷疑是那個宮女所生、一直養在他生母宮裏的四弟,齊銳義做的。
那個狼崽子,小時候眼裏就寫滿了對權勢的欲望,長大後卻隻會遊山玩水、吟詩作畫。
還以為是收斂了性子,沒想到隻是學會了偽裝。
看來在外遊山玩水是假,建立自己的勢力是真。
可惜狼崽子還是沒成熟,剛露出爪牙,就被人發現了沒藏好的尾巴。
既然都察覺到了,他又怎麼會坐以待斃,等著那幕後之人向他伸出屠刀。
說不定利用好了,那人也會是他的一把刀。
與此同時,京城的一處青樓包廂裏。
一位女子翻窗進來,坐在茶幾旁,抓起桌上的茶盞就喝。
桌邊還坐著一位氣質出塵的翩翩公子,和一位身著紅衣、風姿豔麗的女子。
“累死我了,終於甩開那些金吾衛了。
這次的任務可真是接虧了,我現在都不能出門,滿京城都是我的畫像,我就是出去買個糕點,都能被認出來。
雖說沒人能抓到我,但被人追多了,也會覺得煩啊。
這次任務我可要加錢啊。姐姐。”
說話的女子看向一旁坐著的紅衣女子,嘴角泛著肆無忌憚的笑。
若是沈凝在此,就能認出來這是跟她交過手的,鬼影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