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著急忙慌的呼喊聲和拍門聲。
“蘇家大嬸子,你家墨哥兒出事了!”
“這是隔壁你李嫂子的聲音。”姚氏聽說是墨哥兒出事了,連忙向門外走去。
林鏡晚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下死機了,明明蘇墨采風是在八月中秋後,這還沒到八月呢,怎麼就開始走劇情去采風了?蘇墨要是死了自己怎麼辦。
一想到鍾還沒敲完和尚沒了,林鏡晚身子也不虛了,腿也不軟了。爬起來就往外跑。
走到大門口才發現蘇家人都到齊了,包括那個未來惡貫滿盈,殺人如麻的反派蘇址,此時也病病歪歪的在蘇嫿的攙扶下站在那聽消息。
“蘇大嬸子,我男人從縣城回來,說是蘇墨在連山書院欺辱了那文院長的女兒...”李嫂子飛速地說道,又在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似是不忍再說。
姚氏被這一消息給嚇住了,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不住的抖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胡言亂語!這怎麼可能!我兄長絕對不會是那起子小人!咳...”蘇址強撐著瘦弱的身體反駁道,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咳嗽。
“絕無可能,大兄絕計不會如此!”蘇嫿強忍心中恐懼說道。
“址哥兒,這事都整個沛縣都傳遍了,我一婦道人家,哪敢在這胡編亂造。要不,你可以去鎮上瞧一瞧。”其實還有更悲戚的消息,隻是現下自己不便再說了。
“去就去!”蘇址道。
蘇家一行人顯然不信,邁開腿就往外走。剛出門口,就有一村婦得意洋洋走過來。
“姚氏,你家還是快些準備棺材吧,若慢了,你家墨哥兒這屍身都要臭了!”說完,臉上還帶著滿滿的惡意,一張豬臉笑起來五官都擠到一處了,那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什麼?不可能的,墨哥兒隻是去采風而已,李婆子...你。”姚氏被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林鏡晚見狀,連忙上去給她拍背順氣。
“娘,你快別說了。”李嫂子見自家婆母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忍不住出言製止。
“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娘皮,還輪得到你來管教我。”老婆子衝過來對著李嫂子瘦弱的胳膊就是一擰。
“我說又怎麼了,蘇墨就是死了,他逼奸連山書院院長的閨女,還殺了她,現在畏罪自殺還不讓人說了?他幹出這樣的事,咱們還說不得了?”李婆子生怕大夥聽不到,那聲音更是往高的說。
姚氏被她一激,急火攻心,大叫一聲就暈死在林鏡晚的懷裏。
另外那邊的蘇址也不容樂觀,臉色蒼白到發灰,眉頭緊鎖,牙齒已然將下唇咬出幾道口子,鮮血直流。盡管拖著一副殘敗不堪的身子,他還是不想自己就此倒下。
兄長生死不明,母親急火攻心,小妹年幼,那女人...怕是個不堪用的。若是自己倒下,這一家子可怎麼辦!
可惜事與願違,他猛地向前吐出一口鮮血。一旁年僅十歲的蘇嫿哪能支撐得住男孩的身體,兩人亂作一團都倒在了地上。這下,連蘇址也昏了過去。
蘇嫿被眼前的狀況嚇得啼哭不止。
林鏡晚見狀也傻眼了,這下要怎麼辦,親媽一朝淪為戲中人,那是什麼光環都沒了呀。
“瞧瞧,這就是報應!”那李婆子見蘇家人都倒了,幸災樂禍說道。
得,都是自己欠他們的。
“李嫂子,可否勞煩你替我尋幾個信得過的嫂子幫幫忙,再替址哥兒尋個大夫。如今我這家老的老小得小病的病,實在不堪用,等過了這一茬,我必有重謝。”林鏡晚托著姚氏顫顫巍巍地向李嫂子行了個禮,懇求道。
方才她一直低頭不語,現下開口,眾人這才注意到旁邊站了個美嬌娘,隻見她身姿曼妙婀娜,一雙美目似含熱淚,幾欲滴下淚來。皆忍不住的憐惜起來。
“你就是墨哥兒的未婚妻吧,什麼謝不謝的,大家都是鄉鄰,我這就替你尋幾個。”李嫂子說完就走向人群,拉了幾個慈眉善目的嫂子出來,把這家幾個人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