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事出突然,白極聖城提早開始篩選白色戰隊,隨我速速前去!”一騎當先飛馳而來,韁繩一緊,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應聲而立,雄赳赳氣昂昂地原地踏著步伐。緊隨而來三匹白馬所拉的馬車‘騰騰騰’地停於白雨麵前。
“白雨,數萬年來,至從第一任鎮長白地創立白地之鎮來,你是繼白地鎮長之後唯一一個有資格前往白極聖城篩選的我鎮鎮民。白地鎮長立下這一規矩,唯有戰鬥天賦的人才有資格賦予‘白’姓,你可得好生珍惜,為我鎮爭光!”鎮長身邊一位威武的壯漢一臉的激動,白地之鎮終於有望恢複數萬年去輝煌的時代,曾使附近數百個村鎮附庸,那是何等風光,可惜隨著老祖白地一同消逝了。
“定不負諸位大人所托!”白雨頓時豪情萬丈,猶如巨劍擎天,藐視諸般生靈,掌控生殺大權的主宰一般。
“爹,娘!”白雨本以為還有幾日光景可與爹娘共度天倫之樂,未曾想到卻來得如此緊迫,未曾有啥征兆,便要領命離開這生於斯長於斯的熟悉的故土。
“白雨,即刻上路,白極聖城的聖官可是不等人,惱了聖官,你這戰士之名額便被抹殺了!”鎮長大人未有的嚴肅與冷然,這數萬載以來,白地鎮的契機,可馬虎不得。
白雨已不是一個依賴爹娘的孩童,當即拜別爹娘,踏入跟隨而來的馬車,揚起一片灰蒙蒙的塵埃,消逝在白皙而刺目的陽光中。那皺紋微起的中年漢子與青絲白發參雜的中年婦女愣愣地望著那依然飄舞的塵埃,那裏有他們的寄托,有他們的希望,有他們的一切,那眼角邊晶瑩的淚花映射著烈日中的一抹淒涼與悲戚。
“爹娘,孩兒不孝,不能常侍左右,請受孩兒一拜!”白雨在馬車上難掩其雙眸間的悲苦,又擔心言語一些傷感的話語,觸動了雙親的痛點,隻可在此遙遙一拜。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再拜雙親,白雨這深深一拜,蘊含著他滿懷的男兒柔情,至此,便把那一絲絲地兒女之態深植心底,做一個鐵血漢子,永遠的屹立不倒。
此情此景,如何不潸然淚下,莫如《別離顏》所書:
誰言別離淚兩行,
一語道去莫回首。
悄然窺竊影茫茫,
萬載歸來容顏佯。
一騎飛塵,白雨滿載著白地鎮的希望將行漸遠,前方或許是一馬平川,或許是滿路荊棘,唯一不變的是勇往直前,此時白雨心中已收起了內心的兒女之態,唯有一個念頭,讓白雨、白地之名,深深印入整個聖城的人的心靈深處。
(注:《山水畫》、《別離顏》引自《白極聖尊回憶錄-詩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