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憶解釋道:“你就這麼大庭廣眾的給三位哥哥看你臉上的疤痕啊?”
“不行嗎?”
柳如憶說道:“不行。這是禮數和教養的問題,哥哥他們終究不是你的親哥哥,這樣就給他們看是不行的。”
齊暗香不是很能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記在了心裏。
轉眼就到了宴席散去,柳千青幾人在大門口送別賓客們。
李大人、李夫人和李衣容上了馬車後,李衣容的神色馬上認真起來。
李大人靜靜等著李衣容開口,李衣容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個齊暗香很是奇怪,我這個仙鶴牡丹的手帕不算名貴,她卻好像能看出它的價格並且神情好像很是在意,但是她眼裏並無貪欲,若真是西寧王的外室女,雖然不是郡主,但畢竟是王爺的子嗣,又怎麼可能沒見過湘繡的手帕,更應該視這些為常物啊。”
李大人點了點頭示意李衣容接著說:“她打人下手不像是平常閨閣小姐的章法,反而淨是下些黑手,像個市井小民一樣。”
說完李衣容嫌惡的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地方。
李夫人心疼的給自己女兒揉著疼痛的地方,開口說道:“老夫人和柳夫人的態度也很奇怪,像是刻意護著哄著這個重京來的小姐一樣,若是西寧王的外室所生,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相待。”
李大人說道:“不管西寧王是報著什麼目的把這個齊暗香送到柳家來培養,咱們都要留意著,我回府就給聖上寫折子,容兒這件事委屈你了。”
李衣容說道:“能幫到父親容兒就不委屈。”
李大人很是驕傲的對李夫人說:“都是夫人教導的好啊。”
李夫人笑道:“是官人的功勞。”
邀月院裏,柳如憶和柳如啟對坐著下棋,柳如瑩躺在貴妃椅上看書。
柳如憶煞有興趣的說道:“齊妹妹倒是個妙人。”
柳如啟自然的接過話頭:“妹妹何出此言?”
“去席麵的路上,她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李衣容意外的蠢笨,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她不知道是何蹊蹺。我問她,再來一次,她會怎麼做。”
“她說什麼?”柳如瑩放下書本看向柳如憶。
“她問,在知道這一切的前提下嗎?”
柳如瑩和柳如啟都很好奇齊暗香的想法。
柳如憶說道:“再來一次我還會罵回去。”
柳如啟和柳如瑩聽了這回答都笑了出來。
柳如啟笑著說道:“還真是個光明磊落的實誠孩子,不來暗的。”
柳如瑩說道:“一腔熱血這樣的人,最好利用了。”
柳如啟說道:“是借力。”
三人相視一笑,柳如啟問柳如憶:“妹妹會怎麼做?”
柳如憶笑道:“與我無關。”
柳如啟哈哈大笑:“好一個與我無關。”
柳如瑩笑著說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妹妹都忘了嗎?”
柳如憶說道:“世家之大,盤根錯節,自保是難上加難,所以旁觀就好。”
柳如啟笑得狡黠:“妹妹不該嫁人,何該上官場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