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剛走回集市,還沒到自己攤位前,就遠遠的看到老爸伍良正翻著白眼看他。

伍德此刻的心情正美呐。

剛剛入賬了一百多萬,所以他選擇對老爸的白眼視而不見。

樂嗬嗬的跟伍良打著招呼說:

“來了,老伍!”

或許是父子二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沒大沒小、親密無間地相處方式了。

伍良對兒子稱呼自己老伍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

相反的,他還感覺這種相處方式很好,起碼自己和兒子之間不會像別的父子那樣,產生所謂的代溝與隔閡。

這不,兒子剛一回到身邊,他“毫不留情”地陰陽怪氣道:

“回來啦,大少爺?

去哪了呀?

怎麼我去個廁所的功夫,一回來攤位上就沒人了?”

伍德依舊樂嗬嗬道:“我去扶貧了!”

“什麼?!!”

伍良大驚失色。

“小兔崽子!你說你去幹啥了?”

“扶貧啊!”伍德疑惑的回答,有些不解老爸的反應為何如此激動。

“你小子才剛畢業,就學會去那種方了?!!”

伍良此時看著兒子的眼神中有著三分心痛、三分憤怒、三分震驚……

以及九十分的羨慕……

伍德此時露出了一張黑人問號臉。

“我去哪了?!!”

“我不就是看剛剛有個老人來買肉,我看他可憐,便宜賣了一些肉給他,然後看他拿不了那麼多肉,我又給他送回了家……

我幹啥了呀,爸?”

伍德從小就是個三好學生,當然不明白老爸剛剛為何如此激動!

“啊?!”

聽了兒子的回答,伍良瞬間老臉一紅,十分的尷尬。

看著兒子,悻悻地回答:

“哦!沒啥!沒啥!

我還以為你去……

扶貧了呢!”

伍德眼神十分奇怪的看著伍良。

“老伍,不對勁呐!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你剛才是不是想歪了?”

伍德此刻也是“一臉痛心”。

“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純潔樸實的兒子?!

不行!我要告訴老媽!”

“別!別!”

聽到兒子要把這件事告訴老婆,伍良臉上的驚恐都快溢出來了,果斷服軟,承認錯誤。

“我錯了!

乖兒子,老爸錯了!

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今後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不良思想。

你可千萬不敢告訴你媽啊!”

想想兒子回家告狀的場麵,伍良現在就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在隱隱作痛了。

伍良和老婆結婚了這麼多年,他的膝蓋從搓衣板、遙控器,跪到了鍵盤和榴蓮。

可以說,他的這副膝蓋,一路見證了自家生活方式和水平的變遷。

然而,伍良雖然在家是個耙耳朵,但在外麵他可不是個軟蛋。

年輕的時候因為身材魁梧,又練過幾年拳,所以身後總是跟著一大群快樂的小夥伴。

又因為沒上過幾天學,整天帶著一群人在青龍鎮附近的幾個村子裏亂轉。

所以,後來伍良就成了大家口中遠近聞名的“二流子”、“不好惹”、“不正幹”!

每到農忙時節,和鄰村因為搶水澆地、爭地邊幹仗,打群架的時候,那伍良也保準是村裏的帶頭大哥。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二流子以後連媳婦都找不到的時候,伍良在省會打工的二叔一封電報,將伍良拍到了省城。

原來是伍良的老爸怕兒子真的娶不上媳婦了,就托自己在省城肉食廠幹屠宰工的二弟,給自己兒子在廠裏找了個活。

起初來到肉食廠打工的伍良還是不情不願的,直到後來遇到了王翠花,也就是伍德的老媽,一個虎了吧唧的東北奉省的姑娘。

故事很老套,曾經的浪子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降服他的姑娘。

伍良對王翠花一見鍾情,然後開始窮追猛打、窮追不舍,最後心想事成、喜結連理。

婚後不久,王翠花跟著伍良回到了青龍鎮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