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瑾瑜麵色沉重的拉著秦可甜的手向無縫布繡莊走去,時刻警惕著忽然出現的危機。
街道兩邊坐著許多衣衫淩亂的難民,這些難民都是從南方的元江城逃難而來的,元江城的百姓剛在夏天遭遇了一場洪澇災害,房屋田地盡毀,苦難的人們還沒有重建好家園,從來不下雪的南方卻下起了大雪,沒房沒糧,再次受災的百姓便離開家園向著盛京城遷移,在百姓的心中皇城腳下人們的生活才會好,這才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路上凍死的,失散的,走不動留在路過的村莊城市的難民不計其數,最終來到盛京城的也隻有十分之一,但就是這十分之一朝廷也沒有給予多餘的幫助,導致現在盛京城附近的治安極其惡劣,而真正把持朝廷的丞相卻依然夜夜笙歌,大勢斂財。
秦可甜歎了一口氣,奸相把持朝政大夏國必將走向滅亡!隻是可憐了無辜的百姓,而她救不了也沒有能力幫助任何一個人。閉上眼不想看難民們的慘狀,任由辰瑾瑜拉著手帶她走到了無縫布繡莊。
交了貨拿了剩下的五十兩工錢辰瑾瑜正準備拉著秦可甜往安月樓走去的時候,秦可甜一拉辰瑾瑜的袖子說道:“把錢拿來我保管,財不露白。”
辰瑾瑜對秦可甜一向是言聽計從這次卻搖頭道:“錢在誰身上誰不安全,我不能讓你冒險,還是我拿吧。”
秦可甜沒有答話也沒有給辰瑾瑜在說話的機會,一手便將錢袋躲了過來,借著往胸口踹錢的動作將錢袋收到空間,一拍手說:“看不出來,走吧。”說著主動拉起辰瑾瑜的手往門外走去,辰瑾瑜撓撓頭心想,小媳婦也不知道怎麼藏錢的還真的看不出來。
從布繡莊出來隻需再往前走十米便是安月樓,安明達並沒有在安月樓中,秦可甜將調料都交給安奎,而後又假裝裝入胸前將錢袋丟入空間,婉拒了安奎的留飯便拉著辰瑾瑜走了,還要采買很多東西要抓緊時間了。走出安月樓,秦可甜回頭一望,安月樓中依然高朋滿座,大雪並沒有阻礙這些達官貴人出來享樂。
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
收斂起心中的怒氣,秦可甜決定先去購買糧食,而辰瑾瑜拉著秦可甜一臉忿忿的悶頭往前走,畢竟還是個八歲小孩情緒都往臉上放。
這次秦可甜並沒有去北城,雖說北城的物價更適合平民百姓,但是為了節省時間,秦可甜拉著辰瑾瑜來到了位於東城的最大糧行一口氣買了三十斤大米,二十斤麵粉,以及油鹽醬醋糖,付了錢吩咐他們送到城門外的小樹林後在那等她一會,便又去肉鋪買了十斤肥腸,十斤羊肉同樣吩咐道,便拉著辰瑾瑜往鐵匠鋪走去。
“小媳婦,買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拿回去啊?”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就別管這麼多啦。”
“哦,那我們去鐵匠鋪幹嘛?”
“哪裏來那麼多的問題,再問我就不理你了。”
秦可甜拿出萬年殺手鐧,身邊立刻鴉雀無聲,不由得意一笑。
來到鐵匠鋪秦可甜拿出身上的圖紙交給工匠,上麵是早已畫好的老式銅火鍋,這對於老手藝來說十分的簡單,約好五日後來取,便朝著城門走去。
秦可甜拉著辰瑾瑜頭也不會的出了城門朝著小樹林匆匆走去,看到糧行和肉鋪的夥計後一人給了五文錢便打發他們走了。
轉過頭秦可甜對辰瑾瑜甜甜一笑,使出美人計賣萌道:“瑾瑜哥哥,我家傳有個什麼都能裝的香囊,是個寶貝,這些東西可甜都能裝走,但是你要保守秘密哦!包括楊嬸嬸也不能說”
辰瑾瑜早在秦可甜的微笑中暈頭轉向,也沒聽清楚秦可甜說了什麼便猛的點頭說道:“小媳婦你放心,我決計不會說出去的!包括我娘!”
秦可甜心中暗笑,這傻小子隻顧著點頭答應,卻沒有想到怎麼可能有香囊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都裝走,嘿嘿,一會讓他驚訝的下巴都脫臼。
隻見秦可甜右手一揮,剛剛還在眼前的東西都不見了,辰瑾瑜這才反應過來,小媳婦剛剛跟他說了什麼,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嘴型都成了一個O型。
“小,小,小媳婦,你這是變戲法嗎?”辰瑾瑜的語氣充滿了驚訝。
秦可甜搖搖頭笑道:“回家再告訴你,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城門口等大家到了就回家吧。”
對於辰瑾瑜來說秦可甜說的話就是聖旨,於是他點點頭也不再問什麼拉起秦可甜的手便往城門口走去。
很快黑山村的村民都到齊了,有些奇怪的看著辰瑾瑜和秦可甜二人,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買,但是也沒有問什麼,畢竟不關自家的事,現在的世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便如同來時的隊形回去。
秦可甜坐在牛車上,望著漸漸遠去的盛京城門,以她如今的目力依然十分的清洗,突然見到城衛兵拉著一輛拖車從城門出來往亂葬崗的方向走去,而車上堆著的竟然是一具具的,難民屍體!腦中閃過了一絲想法,卻是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