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悠突然的問候讓其他三人都愣了一愣。楊慈心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當年我們也隻是見過一麵。”
辰悠苦笑著搖搖頭道:“四皇嬸接下來我所說的一切,有關於你,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冷靜聽我說完。”辰瑾瑜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也許不太美好,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起,緊張的牙齒緊緊的咬住。突然手上覆上一絲溫暖,一隻白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傳來力量,辰瑾瑜感激的看著秦可甜,瞬間化身忠犬,所以說有媳婦疼才是最好的,小媳婦你真好!辰瑾瑜雙眼瞬間冒出心心,讓秦可甜一頭黑線,這種緊張的揭開真相的時候你歪樓真的沒關係嗎?撫額,擦汗!
沒管這邊兩個二貨的互動,楊慈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吧。”
辰悠收回鄙視倆二貨的眼神,瞬間化身深沉的揭秘者說道:“真相...”
秦可甜:“隻有一個?!”
辰瑾瑜:“...!”
楊慈心,黑線!
辰悠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氣道:“真相說這樣的。六年前也是我剛剛登基不久的時候,有一次我偷偷摸進母後的寢宮跟母虎相見,可是這時候丞相之女蒲若雲突然進宮來找母後,我躲在屏風後麵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蒲若雲當時是來要求我母後給她和賢王叔賜婚的,我們母子二人都被丞相軟禁生死都由他掌控,所以母後二話不說答應賜婚,由於賢王叔已經有了正妃,便將她許配給賢王當側妃,可蒲若雲聽了大怒,放肆的跟母後說,要她下旨廢了賢王叔的正妃,然後賜婚於她,母後當然不答應,就算生死不由己也絕對不能做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於是堅決的拒絕了。蒲若雲氣衝衝的走了,臨走之前放言就算沒有母後幫忙,她也一定能得到賢王正妃之位...”
辰悠還沒說完,楊慈心突然接口道:“於是沒過多久,就發生了賢王妃和世子上香路上被山匪打劫,二人及隨從全部死亡無一人生還。”說到這裏楊慈心早已泣不成聲,而辰瑾瑜緊握的雙手慢慢的流出了鮮血。
秦可甜突然插嘴說道:“你又怎麼確定一定是蒲若雲下手?”
辰悠點點頭接著說道:“其實並沒有全軍覆沒,四皇嬸還記得凝香嗎?”
聽到這個名字楊慈心渾身一怔,急急的抓住辰悠的手:“你是說凝香那丫頭還活著?”
而辰瑾瑜陷入了似是而非的迷茫中,凝香好熟悉的名字,凝香?凝香!如夢囈般,辰瑾瑜喃喃的念出了她的名字:“凝香姐姐?”她是誰?為什麼我會叫她姐姐?
楊慈心早已激動的泣不成聲,淚水打濕了衣襟,秦可甜忙遞了一條手帕轉移話題說道:“嬸嬸別哭了,瑾瑜哥哥都記不起來凝香姐姐是誰啦,我也好想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楊慈心點點頭回憶道:“凝香那丫頭是我救下的一個小孤女,當年我剛生下瑾瑜不久,在街上看到了賣身葬父的她正在被人欺負,那時她才五歲呢,於是就將她買下了,她十分的乖巧可愛,我十分喜愛她,於是親自帶在身邊教她讀書識字,刺繡彈琴。瑾瑜一歲以後我就將她放在瑾瑜身旁當了貼身大丫鬟,瑾瑜當她是姐姐呢,天天都粘著她叫凝香姐姐。”想道當年快樂的日子,楊慈心露出了一絲微笑。
辰瑾瑜腦中慢慢的勾勒出一個少女的身影,那個待他如親身弟弟的凝香姐姐,眼角慢慢的流出了淚水,原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凝香姐姐。
而秦可甜卻是撇撇嘴,心中暗道,果然是人生處處是狗血啊!
辰悠見他們都沒有說話後繼續說道:“當時凝香隻是昏迷而已,她隻是一個七歲的小丫頭被壓在車廂裏根本看不見,而山匪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小丫頭,陰差陽錯她逃過了一劫。不得不讚歎一聲,凝香真的是一個忠心的丫頭,她竟然沒有逃命,而是經過宮廷的采選來到宮中當粗實丫頭,嗬嗬,也許是老天也想讓這樁冤案沉雪,經過幾年的沉浮,她從一個粗實丫頭到掃灑丫鬟再到刺繡司掌司,最後被我母後看重提拔到身邊做了一個二等宮女,在我登基後她找上了我,跟我說出了當年遇刺的情況,當時她從昏迷中醒來,強忍著害怕在死人堆裏尋找你們,結果她發現王妃和世子以及每天跟在你們身邊保護的霍清翔都不見了,她便猜到你們也許並未遇害,在昏迷前又隱隱約約聽到那些山匪說要回去稟報大小姐,並派人去賢王府四周監察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自投羅網,於是她便想道告禦狀,隻是她沒想到,我也隻是一個傀儡罷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