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淡淡涼氣來襲,讓人不禁掙紮著從睡夢中醒來。
緩緩睜開眼睛的白如衣隻覺得自己手握著什麼柔軟的東西,忍不住的捏了捏,然後猛地清醒,與同樣醒來的田言四目相對。
看著田言紅中透白的膚色與帶著些許殺氣的眼神,白如衣直接向前一步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然後吻在她的嘴唇上,這屬於早安吻。
一吻結束的白如衣坐起身來抻著懶腰,撓撓頭喃喃自語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吧?”
看著裝著明白裝糊塗的白如衣,田言卻有些忍不住的微微上揚嘴角。
此時的帳篷外傳來梅三娘的聲音,輕聲詢問道:“大小姐醒了嗎?”
梳理長發的田言沒有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隨口回應道:“進來吧。”
得到肯定的梅三娘直接掀開簾子,入眼的便是正並肩坐在床上的兩個人,這讓她一時間想要說些什麼,張開嘴卻又說不出口。
之前她還特地詢問過田言,在得知肯定答複後才給他們分開準備的帳篷,如今看來似乎反倒是自己沒有理解其中的深意。
“我先出去了。”
端著熱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梅三娘識相的沒有再繼續充當電燈泡,腳步極快的走出了帳篷。
“三娘?”
正在外麵曬太陽的石蘭注意到梅三娘著急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進去的時機不太好而已。”
梅三娘無奈的搖搖頭,跟著回想起石蘭和白如衣似乎也比較親密的關係,不禁陷入了沉思,白如衣的魅力當真有真的大?
看著忽然開始思考的梅三娘,石蘭不太理解的擺擺手,最終不明不白的轉過身去,餘光不由得瞥向田言帳篷的方向。
此刻的帳篷裏麵。
白如衣已經站起身來,端起還在冒著熱氣的白粥,看向還在梳理長發的田言,道:“你的長發披散下來也是一樣的美,何須浪費時間再把它紮起來。”
“田家大小姐需要注重的禮節數不勝數,所謂世傳的貴族與模仿的貴族,都在嚐試著為這些繁文縟節再添高樓。”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田言繼續著重複的動作,忽然看見鏡中身後的白如衣端著白粥走了過來。
隨意的擠著坐在田言身側,白如衣舀起一勺白粥遞到她的嘴邊,跟著開口說道:“那我就接著照顧咱們的大小姐唄?”
眼神瞥向白如衣,看著那張充滿了笑容的臉,田言不禁想起昨夜相似的場景,卻也沒有說什麼,張開嘴把眼前的白粥吃進嘴裏。
收回勺子的白如衣跟著又舀起一勺,塞進自己嘴裏後點點腦袋說道:“似乎是比幹吃白粥要多些清香。”
聞言的田言瞬間便理解了白如衣話裏的意思,耳根都已經開始淡淡的泛紅,白了一眼後開口說道:“食時少言。”
兩個人就這樣默契的吃著今日的早餐,你一勺我一勺,這一碗菜粥以極快的速度便見了底。
正巧田言也已經梳妝完成,披上輕衫後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準備繼續動身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