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徐佳佳的威脅，沈曦晨隻好照做。
無非就滿足。以前是情侶關係時，她已足夠摸清她的癖好。
……
大廳窗外，晚風吹來，揚起廳裏掛著的飄紗，飄紗輕盈起舞，宛若飄塵。沈曦晨與徐佳佳靠在一起，風過，秀發飛舞、交纏在一起。
徐佳佳癱軟在床上，呼吸不穩，剛經曆衝上雲霄的興奮，她現在有點恍惚。
沈曦晨從她身上退下，把手上的玩具往扔到一邊，問道：“可以了！告訴我，藍煙呢？”
那人貪婪的一臉笑，卻不說話。
“我問你，藍煙呢？！”沈曦晨一直壓製的怒火如火山噴發。
“一直不是在那兒嗎。”徐佳佳看著不遠處的飄紗，輕飄飄地說道。
順著徐佳佳的目光，她轉身看去，恰好一陣風吹進來，撩起那層飄紗。
飄紗後麵，一個隻穿了一件白色透明襯衫的女人坐在地上。
她瞳孔放大，傳出震撼驚恐之色。
“姐姐！”沈曦晨連忙往那邊走，完全沒注意腳下，一個絆腳，把本來就慌張的她，絆倒在地。
“姐姐！”她再次爬起來，來到藍煙身邊單膝跪下，伸出手想碰人，又不知道哪裏可以觸碰。
“姐姐。”沈曦晨雙手扶住藍煙的臉：“你的頭發……”
藍煙那一頭如墨鋪卷的長發消失了，被徐佳佳一刀一刀地剪掉，剪的時候，藍煙後背直抖，狂顫不已，眼角淚珠直下。
藍煙不能說話，仰著頭看著沈曦晨“嗯嗯哼哼”。沈曦晨連忙幫她解開嘴上的東西，為她把短發往後順。
等藍煙整個臉都露出來的時候，沈曦晨眼睛定住，瞳孔裏瞬間失去色彩，死寂般因為她看見有一個創可貼粘在藍煙左眼下的臉上。
藍煙低下頭回避眼神，沈曦晨強行把人抬起頭，抬手慢慢撕掉創可貼。
瞳孔放大，再放大！
沈曦晨看到一道口子，在那張漂亮的臉上，明顯又醒目。沈曦晨目光往下移，粗魯地扯開藍煙的襯衫，鎖骨、肩膀、後背，甚至手背都有深深淺淺的口子留下。
“徐佳佳！我殺了你！”沈曦晨血上大腦，崩潰在一瞬，猛地站起身，就往徐佳佳那裏走！
“小曦！小曦！”藍煙急忙想攔住她，可是手腳都被綁住，讓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她臉貼在冰冷的地板，大喊：“沈曦晨！！”
“沈曦晨！”藍煙喊出的這三個字，可以說是哀求！藍煙哀求，沈曦晨，你別亂來！千萬別亂來！
沈曦晨聞聲止步，緩緩轉身，看見跌在地上的藍煙，一雙眼睛看著她，滿眼央求，搖頭對她說：“不要！小曦，不要！”
“姐…”沈曦晨發現自己現在沒有資格叫藍煙。她的那朵蘭花，本來在遠山空穀長得好好的，現在因為她，受盡了不該有的折磨。
沈曦晨一雙眼睛不停地眨，有水在裏麵打轉，她嘴角抖了抖，鼻子一酸，再也控製不住眼淚，眼淚嘩嘩流了下來。連串的淚珠滑過臉龐，滴在地板，浸濕了地板。
沈曦晨回到藍煙身邊，把人扶起來。她把下顎抵上藍煙的頭頂，一手圈住藍煙的肩，一手覆在藍煙的臉上，摟在懷裏，久久不放。
“小曦，不要去傷害她。她不值得為她犯法。”藍煙倚在沈曦晨懷裏，把人輕輕地勸說。
沈曦晨忍住抽泣，閉上眼，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
“姐姐，對不起。”沈曦晨聲音哽咽，身體在發抖。
藍煙看不見沈曦晨的表情，隻覺得沈曦晨好像在哭，而且哭得很忍耐，很克製，很難受，很傷心。直到一顆濕答答的水珠落在藍煙的臉龐，藍煙才真正確定，沈曦晨是在哭。
“小曦？”
“嗯？”沈曦晨抽泣了一下，不放開人，不看著人。
“你在哭嗎？”
無言無語。
“小曦？”
“姐姐！別怕！”沈曦晨收起眼淚，開始解開藍煙手上腳上的繩索：“走，我帶你回家。”
藍煙拉住沈曦晨，搖搖頭，說：“走不了。”
走不了。是走不了！
徐佳佳現在已經從床上起來，披上一件衣服站到她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