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110和120都來了。
醫生抬著擔架,本來是接沈曦晨,奈何小偷折了腿,看起來比沈曦晨更需要。
小偷也是人,是人不管好壞都有人權,於是安逸地躺在擔架上。
沈曦晨看著被抬走的小偷,望著自己眼前猶如天梯的樓梯,突然覺得太人性化也不是什麼好事。
藍煙攙著人,一眼就看見沈曦晨嘴角那絲天理何在。
“我抱你吧。”
“這不……”沈曦晨瞬間被抱起,又平又穩又快來到台階上。
跟著救護車來的警察是個叫許龔的人,其人長得就像是一副伸張正義的麵相,酷似包公,麵黑眉正。
徐龔開始在受害者沈曦晨這邊轉,見要開始縫針,馬上回避轉到加害人小偷那邊。小偷受傷比較嚴重,肋骨斷兩根,腿斷一根,輕微腦震蕩,頭痛犯惡心。一邊惡心返吐,一邊在床上口吐芬芳,舌燦蓮花。
“你丫省省吧。”徐龔耳朵實在受不了,“偷人錢包還有理了你。”
“我要告她!”小偷憤憤不平,殺野豬般大吼。
“你還告她?”
“告她防衛過當!”
徐龔一聽,仔細想來這事真這樣扯開,他小偷還真站住理了。
“醫生。”徐龔走近醫護人員,低眉細聲,“這人什麼個情況。”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把徐龔嚇一跳。他手上拿著醫師的傷情判斷結果和X光片,衝到沈曦晨她們房間,數落道:“誰打的人?”
“我。”藍煙從沈曦晨旁邊走過來,應聲道,“怎麼了?”
“怎麼了?”徐龔拿著結果在手裏搖,“你……怎麼說你呢。那小子現在要反咬你們一口。”
“什麼理由?”沈曦晨坐在凳子上,嘴角抽動,不想挪一步。
“防衛過當。”徐龔歎氣,“你說你們本來挺占理的,現在呢。”
藍煙接過徐龔手上的東西,翻看兩眼,便明白了徐龔所說。
這也不怪藍煙下手重,她練各種拳道,純屬強身健魄和個人喜好。從沒有與真人全力練過手,自然出手不知輕重。更何況,當時那種情況,誰會收著力?自然是使出全力,才解氣啊。畢竟當時藍煙一開始並沒有想為難這個小偷。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隻是這個小偷實在太欠。
“防衛過當?”沈曦晨最終還是忍著痛,移了過來,“扒竊罪是輕,那要是他搶劫呢?”
“搶劫?”徐龔跟藍煙都望向沈曦晨,聽她下文。
“我姐姐可是事先製止,並沒出手。”沈曦晨三寸之舌開始表演,“後來他光明正大地要拿走我錢包,並且還對我形成了人身攻擊,這樣的情況不算搶劫算什麼?”
沈曦晨從自己大衣包裏拿出一個寶石藍錢包,遞給徐龔:“當時他搶的就是這個錢包。”
徐龔斜眼瞟向沈曦晨,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沒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