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扔了？
服務員聽得滿眼震驚：“這……”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秦老師回過神，兩步趕過來，責問道：“你這是做什麼？曦晨妹妹。”
“我姐姐不喜歡這套。”沈曦晨語氣平緩又堅定，神情無所顧忌地傲慢起來。
“你……你這人……怎麼回事！”對方頓時有些語塞。
“好啦，既然裏麵結束了，我就帶姐姐回家了。”
沈曦晨徑直掠過人，像隻孤傲的白天鵝，推開包廂大門，衣角帶風地走進去。
藍煙站在包廂裏麵，看一臉沉色的沈曦晨走過來，一聲不吭，抓住自己的手腕，拉住就往外麵走。
“小曦～”藍煙輕喊了一聲，想讓她停下。至少走，要給在場的人打聲招呼。
可沈曦晨魯莽得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些禮節。藍煙忽地感覺到，應該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於是詢問道：“小曦？你怎麼了？”
“曦晨妹妹。”見事不對的高老師連忙過來，擋在門口，攔住去路，“你這是做什麼？”
沈曦晨這次笑得有點冷，寡寒的目光迎上人，把藍煙一把拉過來，摟住肩，一副彰顯擁有權的架勢。
“高老師。我念你比我大，跟我姐姐是同事，暫且尊稱您一聲老師。為人師表，注重禮節，不強人所難的道理，我想你比我更該知道。”
沈曦晨聲調又冷又硬，全然不像剛開始見麵時的鄰家小妹模樣。
“你今天這樣的排場，是想為難誰？你自己還是我姐姐？”
“你……”
“你預定的那一大捧花，我已經讓人退了。哦，不對，是扔了。”
“你……”
“你們繼續，我先帶姐姐回了。下次單純吃飯就吃飯，不要搞一些其他節目。這頓飯，我請客，不限額。你們吃好。”
沈曦晨沒有給高老師任何開口的機會，一陣輸出，一股強勢氣壓，席卷整個包廂。
話末，頓時整個房間，猶如冷鋒過境，氣溫驟降。
末了，全屋靜得好似呼吸和心跳聲都聽得見。
“小曦？”藍煙聽得雲裏霧裏，破冰開口，“發生了什麼？”
“我們先走吧，車上再說。”
沈曦晨推著藍煙的後背往外走，下樓，穿過熱鬧的大堂，出到餐廳外麵。
夜風吹來，涼意陣陣。
沈曦晨將藍煙的手握在掌中，不願放開。
“小曦？”沈曦晨背對著她，她看不見她的神情。
停足不前。
沈曦晨擰眉，腦子裏思緒亂轉，心口實實壓著一股衝動。
思而再思。
她發現自己實在是壓不下去那股愈發猛烈的欲火衝動。
猛地一下，沈曦晨手上一個大力，把藍煙拉進旁邊黝黑幽暗的巷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