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周府府邸,正堂,議事大廳。
此刻;大廳內陷入沉寂。
一位中年男子,體格壯碩,微露胸膛,大紮胡子長滿下顎骨骼。
此人正是周恒的父親周振,有著聚旋境三重修為。
此刻;正一臉義憤填膺,滿腔怒火,氣的胸膛起伏,眼眸死死盯著,大廳上方首位。
那裏坐著一位堅挺如鬆,瘦弱偏風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掌放在下顎處,有所疑惑,感道不明。
此人是周紀的父親周暢,有著聚旋境五重修為。
原來;這一大早周振聚集一眾長老,來為他的兒子周恒,討公道。
不過;在場之人,哪一個不知道周紀是一位無法修行,無法儲存元力的廢材少主,平日裏;私下沒少被人謾罵,欺辱。
如今;他們破天荒的聽到了一件,他們耳朵出現了幻聽的事故。
周紀把周恒給廢了。
一個廢材。
一個精英。
怎麼聽怎麼感覺,荒誕,甚至有些滑稽。
大廳內,周暢,眾長老看著氣的暴走的周振,不像是在說謊。
“來人,去傳紀兒前來大廳。”
首位上的周暢,在怎麼覺得不可思議,也還是派人去傳周紀到來。
“不用了,我來了。”
一道輕聲,古無破浪的聲音傳入大廳,來人正是周紀。
“周紀你敢廢恒兒,替恒兒還來。”
一眼見到,周紀踏入大廳,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周振,大怒拍椅角。
怒目而威的氣壓(勢),直逼踏入大廳內的周紀,感受洶湧的氣壓,如滔滔江水襲來,而他卻像孤舟,飄蕩在無望大海大浪中,孤寂。
唔。
周紀一瞬間彎腰,後退趔趨幾步,眼眸看向向他施壓的三叔,周振。
明確說,他其實並沒有廢周恒的丹田,他隻是廢了周恒三根肋骨,五髒翻漿,讓其幾個月下不了床,讓周恒也體會下躺在床上是一種什麼樣的同感深受。
轟!
一股氣壓,自首位上傳來,壓製了想要繼續向周紀施壓的周振。
周振怒目凶狠的目光看向首位上的大哥,周暢。
“你要袒護。”
氣血方剛的周振,怒氣上頭,言語沉重道。
像是在逼問。
“身為人父,袒護人子,有何不妥。”
周暢不冷不淡,看著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弟弟,周振。
“私下裏,你可沒少讓恒兒去尋紀兒的麻煩,平日裏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過問過。”
“如今恒兒被廢,你卻大發雷霆,要為恒兒談交代。”
“恒兒欺壓紀兒的這些年裏,你又該如何給我交代。”
說到最後,周暢的語氣越來越沉重,身為人父,他每次都會來看望周紀,不過是躲在暗處。
每當看到有家族弟子欺壓,嘲諷,謾罵,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些無用子弟,可是他還是深深忍住了。
同齡輩,需得同齡輩之間解決。
他是長輩,更是一族之長,他不能以長欺幼。
一旁的周紀有些動容,鼻挺微酸,似有眼水浮現。
聞言,周振一震,在坐長老一言不發,隻因周暢字字珠璣,字字飲血。
說的句句是道。
“你不給。”
倔強的周振不放棄為周恒討公道,最後咬文嚼字的說出。
“你覺得呢?”
周暢輕謔反問一句。
“你最好不要後悔今日所做的決定。”
周振臨走,深深看了一眼大廳眾人,沉沉說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紀兒,你留下。”
眾長老起身向家主周暢抱拳,一一離去。
隻留下,少年周紀。
父子二人,大眼看小眼,氣氛有些微尬,相視一眼的父子二人,一笑而過。
“喝點兒。”
周暢提議。
“嗯。”
周紀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周紀的院落。
父子二人飲著烈火酒。
“好辣!”
這是周紀第一次飲酒,從未喝過烈火酒的他,感到肺部在燃燒,越燃越烈,還很燒。
“嗬嗬嗬嗬。慢點喝,這是烈火酒,當然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