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破口大罵的綠頭巾,南希也不慣著她。
“指著誰罵呢?我是喪良心,我看看誰是喪良心的,你口口聲聲說這個姑娘得了急症,確實一點不著急,我們說讓醫生來給她看看也是為了她好,你這麼心虛做什麼?一會兒閨女,一會兒兒媳婦,騙鬼呢!”
南希義憤填膺地開罵。
南希的話也讓列車員放下的警惕心再次提起來,確實,要真是去看病的,現在有現成的她還不趕緊抓住機會,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對。
這個大媽,不僅長得醜而且補丁摞補丁的,全身最好的就是那塊綠頭巾,可是這個小姑娘一身嶄新的服裝,長得也好,歪靠在椅子上,還露出了腳上的小皮鞋,手指也是幹淨勻稱的,和大媽指甲裏麵的黑黑得泥垢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個年代,能讓自己兒媳婦穿的比自己還好的人家可太少見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去,還真是,這麼一說確實,不是去看病的嗎,人都暈倒了,人家列車上的給你免費看你還不樂意了,說不準有什麼貓膩!”
“我看也是,不會是人販子吧!”
周圍的乘客立馬警惕起來。
“我看看,我是一個醫生,也是下去支援建設的,給我看看…..”
‘後麵的車廂聽到這邊熱鬧了半天,也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有個學過醫的人自告奮勇來看看。
“不許,你不準碰她,壞了我閨女的清白我就舉報你們去耍流氓!”大媽瘋了一般朝過來的人撞過去,眼神凶神惡煞的,像是要把人給吃了。
“大媽,你怕什麼,我是個女的,怎麼就耍流氓了!”女醫生翻了一個白眼。
看著不受控製的大媽,南希一腳踹過去“列車員同誌,已經很明顯了,我懷疑這個大媽是個人販子,你們可以暫時控製住她!”
“這姑娘身體好得很,昏睡這麼久,被喂迷藥了!”女醫生撐開她的眼睛看了,又號了脈,得出結論。
“還真是……”
“吃下去的時間不短了,取點涼水潑一下就會醒了。”
南希取下自己腰間的水壺,把水往這個姑娘臉潑下去。
小姑娘悠悠轉醒,睜眼之後,看到身邊都是人圍著,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是在那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姑娘,你現在在火車上,你認不認識這個大媽,她說你是她得了急症的兒媳婦!”列車員耐性詢問。
“什麼兒媳婦,我才十六歲,根本沒有對象,這個大媽是壞人,她說第一次進城不知道火車站怎麼走,讓我給她帶路,我帶她過來之後,就被兩個男人堵著了,他們用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有同夥?”大家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就是那兩個!”小姑娘四周環顧了一下,看到縮在後麵的兩個人,指著他們大喊。
幫凶一看暴露了,轉身就跑。
南希早有準備,就在在這姑娘轉醒的時候堵住了一邊的車廂,人販子就要一窩端才解氣。
“啊!”
人販子也沒有想到自己轉身就被一腳踹飛,不是已經避開了列車員的那個方向了嘛。
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都被控製了,那個耷拉著眼皮的三角眼,目泛凶光,掏出一把小刀朝南希衝過來。
“小娘皮,我跟你拚了。”
南希也不慌,徒手握住三角眼的手,男人心裏一驚,怎麼動不了。
南希用另外一隻手把小刀從他手裏掰出來,轉手就朝他胳膊上插去,車廂之間的連接處,視線盲區,這就變成了南希和人販子搏鬥過程不小心刺傷了他。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檔次!”一腳把人又踹倒。
大家一起將幾個人販子控製住,用繩子綁好,剩下的就是列車員的事情了。
捆綁之間,有人故意將插在男人手上的小刀拔掉,鮮血像是水龍頭一樣飆出來一股,最後還是列車員怕把車廂搞髒了,扯了一小塊布給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