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軍正是康複的關鍵時期,這個時候也騰不出手來幹別的事情,到醫院的話估計也來不了,除非上麵有人打招呼。
再說了,治病救人在那裏都是一樣的,靠江屯至今都沒有自己的醫務室,赤腳醫生對他們來說也同樣是救命的。
自己所學的東西在村裏依舊能發揮它的作用,這就夠了。
宋愛黨暫時也走不了,在這邊掛幾天水,至少要等孩子醒了才能走,宋老四夫妻二人隻能守在這裏,到時候要是錢不夠的話隻能去找老三借一點了。
宋老大一家回來就發現家裏冷鍋冷灶的,家裏的氛圍十分凝滯,這是咋啦,往常這個時候家裏都在做晚飯了,今天是咋啦。
老二新找的這個寡婦是個靠不住的,老四家的也跟著學?成何體統!
不過,老四家咱一個人都不見,幹甚去了?
宋紅旗一個人再後院喂雞,全家這麼多人,幹活的事情總是指使一個小姑娘也真是不害臊。
宋老太太當然不害臊,多年媳婦熬成婆,自從幾個兒媳婦進門之後她就沒進過廚房,做飯的事都是安排給兒媳婦來做。
以前是老二家的任勞任怨,老二家的走了,新找的這個寡婦不好拿捏,這些任務自然就落到了老四家的頭上。
至於老大家的,說真的,自從生了宋珍珠這個福星之後,這些活也是不怎麼沾手的。
今天老四家不在,這活自然是沒人幹了。
“媽,這是咋回事啊,今天,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人做飯?”
宋老大去老兩口的房間裏麵一看,他爹他媽都喪著臉,他爹吧吧嗒吧嗒吸著旱煙,麵色掩映在煙霧中看不明白。
宋老太太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個大兒子,真是不像話,大兒媳也是沒有眼力見兒的,回來看見沒做飯就不能主動去做,問什麼問。
眼裏沒有一點活兒,這就想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生了珍珠,有她好看的。
“愛黨啊,腦袋磕了個洞,暈死過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活,送去醫院了,讓你媳婦兒去做飯吧。”
“愛黨出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們今天出門沒有多少時間就送去醫院了。”
宋老大看出了兩個老人心情不好,自然不會再往槍口上撞,轉身出去招呼他媳婦兒做飯了。
結果他媳婦一聽自己餓了一天回來了一口稀飯都沒得吃,還要自己做飯,直接對著家裏的鍋碗瓢盆摔摔打打,發泄心裏的不滿。
“爸,四叔四嬸怎麼不在家?”
宋珍珠自然也很餓,不過她房間裏麵還有不少的小點心,等會進去吃幾塊兒墊墊肚子。
至於為什麼要問一聲,估計是想上上眼藥吧。
“愛黨磕破腦袋了,送到醫院去了,快去換換衣服吧,這麼多泥漿糊著也不舒服。”
對於自己的女兒,宋老大還是心疼的,他一個大老爺們餓了一天都受不住,更別說珍珠這種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家家了。
“哦,我這就去。”
宋珍珠一陣恍惚,趕緊進屋去了,宋愛黨磕破腦袋,很嚴重嘛?
不至於啊,以往幾個姐妹也隻是生病,頭疼腦熱的,幾天就好了,到了宋愛黨怎麼這麼嚴重,宋珍珠有一瞬間的心虛。
不過還是安靜如雞,躲在房間吃點東西,至於做飯的事情,讓她媽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