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那個嫌疑的女人，說案發的時候她是在電影院，是吧？”周岩拿了兩個蘋果，分別給了陳東和熊源。
“謝謝！”熊源說著。
“看電影確實很難證明。”周岩坐回椅子。
“她後麵又去了桌遊吧，這倒是有店員證明。”熊源用力的說道。
“那也不能放棄電影那個時間段，也可能是作案完去了桌遊吧。”陳東回應。
“季文婧看電影是晚上七八點，就算地點偏僻，這也不是一個好的殺人時間段，更何況替屍體脫衣服。”熊源說道。
“這我明白，但不排除可能，沒法斷定她的清白。”尤其不能說服韓明，陳東心想。
“聽了兩位的話，好像是確定了作案的時間了?”周岩插嘴質疑。
“解剖屍體後，判定死亡時間是十號晚六點以後。”
“對一般老百姓，不要透露這麼多。”陳東提醒熊源。
“可……周律師以前不也幫過我們嗎？”
“那隻是涉及到謎團的時候，這個案子跟外行人討論沒用。”
“我的確是外行人。不過你們現在說話的地方可是我的。”周岩悠然的啜飲著水。
“好了，走了走了。”陳東從椅子上起身。
“當事人怎麼說的？她沒法證明去過電影院？”周岩拿著水杯繼續問。
“她還記得情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的。”
“電影票呢？”
聽到這個問題，陳東不由看了周岩一眼。
“還在。”
“從哪拿出來的？”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一般沒人刻意保留這個東西。如果這樣，我也會疑心。”
“那你是在哪裏發現的？”
“剛開始她說應該是扔了，後來發現在要洗的衣服兜裏。”
“這確實沒什麼不自然。”周岩抱著雙臂，“電影票上的時間是案發當天嗎？”
“是的，不過就算這樣，依然不能證明是看了那場電影。說不定是從垃圾桶裏撿的，或者買了沒去看。之前有看過情節的。”
“好好幹吧，陳東，如果你認為的嫌疑人就是凶手，那你就有罪遭了。”周岩笑著說道。
“為什麼？”陳東問。
“要是一般人，不會特別注意這種電影票。如果算準警察會來，會關注這個，然後故意將這個放到一個不會產生懷疑的位置，那你的敵人是非常棘手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岩麵無表情。
“好了，我們打擾周叔已經很久了，該走了。”陳東說著，拍拍還在喝水的熊源。
陳東對周岩的話回味一番，“那我走了。”開門前，陳東又回頭，“陳曉也住在那裏。”
“陳曉？”周岩驚訝的歪著頭。
“嗯，自從父親死後，他就一直住在那裏。”
“周律師，聽到陳曉，你為什麼這樣激動？”熊源不解的問。
周岩歎口氣。“我不隨便用‘天才’這種稱號，但這個稱號確實適合他。甚至以前所有的警察長輩、老師，都表示他是近五十年乃至更久都難得一見的人才。”
周岩頓了頓，“隻可惜，他選擇了新聞專業。”，轉頭又對著陳東說，“你這個弟弟，我和你父親陳先河一直都希望他能夠跟你一樣進入警察隊伍。”
聽了周岩的敘述，熊源感歎。他始終認為，眼前的陳東已經是夠天才了，周岩律師那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這樣厲害，他為什麼沒進入警察隊伍？”熊源又問。
“有很多無奈……這……”周岩難得一見的吞吞吐吐。
想必，是因為父親吧。陳東心想。
“他還好嗎？”周岩看著陳東。
“說不上，外表看著健康，但是神情讓人捉摸不定了，好像隱藏著什麼……”
“看不透？”周岩苦笑。
“是的，我也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陳東也同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