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自認為比較得意的成果，慘遭失敗，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個人，並不簡單，可能是個真正的高手。”
“那問題就深了，”柳林接著說道，“如果嫌疑人隻是利用這次行動給自己打一個時間差，謀殺季——”他一驚，“季文婧，對了陳東，季文婧找到了嗎？”
“還沒有，我聯係過陳曉，當天他在季文婧的工作地和家中，一直沒有找到季文婧的身影。”陳東如實的回答道。
“那麼，你盡快去季文婧的家，然後提取DNA確認現在發現的女屍是不是季文婧，如果真的是，那就太可怕了。”柳林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當時他並沒有將這兩個案子聯合起來想，甚至他認為這次的案件留下的痕跡太多，並不像是凶手的一貫風格，甚至想到是否有人通過偽造編號來‘碰瓷’。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好的。”陳東幹脆的回答道。
柳林躊躇了一會說道，“我們繼續說上次的行動，那個陌生電話說的‘罪行’是‘故意殺人’，那麼這個案子就指向了秦宇的死。那麼我們之前的判斷就錯了，甚至凶手殺死韓明的動機也存在問題。”
片刻沉默後，王龍開口，“動機倒也存在，韓明警官查的凶手，然後被凶手殺了，是想隱瞞自己的罪行。另外，凶手還曾在凶案現場留下了‘清除保護傘’的字樣。”
“這是完全矛盾的。”李建設開口說道。
陳東低頭沉思，如果對方是想掩蓋罪行，那就需要躲開警方的視線，可故意引導我們去找黃頭發青年，然後還故意告訴我們下一個要殺誰，甚至把罪名告訴我們，那完全不合常理了。
既然要掩蓋罪行，又告訴我們線索，這樣完全逆反的事情。他不去招惹韓明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殺了他？
“嗬。”王小虎失望，不禁啞然失笑，“那個家夥在幹什麼？”
陳東說道，“我們存在一個態度上的錯誤。”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對陳東的這一話語有些不解。而陳東沉吟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們都在想，現在我們發現了什麼？對手留下了什麼漏洞？其實我們錯了，我們必須正視，我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到目前為止，都是對方展示。都是對方在表演，他通過某一個線索，指向了他預先設計好的‘遊戲’中，從而讓我們圍著這場遊戲不停地旋轉。”
此時柳林的臉色非常難看，如果按照陳東的說法，那麼警方完全是處在一個局中。“那我們怎麼辦，看著他繼續作案嗎？”
“陳東分析的是對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真正的凶手不僅僅是案件，而是一種‘遊戲’，不過，還有一點我們不能忽略，這次的拋屍案和韓明案不是一個人做的。”李建設說完，看了看陳東又繼續說道，“不過依然存在挑戰警方的前提。”
“為什麼說不是一個人做的？”王小虎率先發出疑問。
“第一，編號的筆跡不是一個人。第二，這次的作案手法跟以往有著重大的區別，沒有之前的任何一起做的幹淨利落，似乎是故意賣給我們破綻。第三，根據王法醫的一些判斷，”李建設頓了頓，“我有理由懷疑，有些線索存在凶手故意製造的可能。”
眾人似乎都比較認同李建設的觀點，因為這次凶手的作案手法明顯漏銅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