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 年的秋天,燕京城郊的一處荒地上,滿是齊腰高的野草和半黃不綠的莊稼。
這片土地看上去像是被時間遺忘了一般,充滿了原始的氣息。
在這片荒涼的郊外,一個穿著樸素但氣質不凡的老女人正提著一個布口袋,步履蹣跚地走在一條土路上。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憂慮,仿佛經曆了一場漫長而艱難的旅程。
秋風無情地吹過,帶來了陣陣涼意。
老女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試圖用手將領子拉高一些,以抵擋這略帶寒意的風。
她的眼神顯得有些迷茫,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條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人經過,也是行色匆匆,沒有人願意停留。
他們的腳步匆忙,仿佛在追逐著某種目標,而老女人卻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突然,老女人注意到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大聲呼喊:“建國,是你嗎?”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激動。
那個男人聽到呼喚聲,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老女人。
他大約五十來歲,身穿一件灰色的中山裝,頭發花白,麵容慈祥。
然而,當他看清老女人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老女人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她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歉意和無奈。
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快步離去。
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隻留下老女人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淚水忍不住湧上眼眶。
老女人的目光隨著男人的背影遠去,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低聲自語道:“老天啊,既然你給了我跳出來的機會,又為何要把它收回去呢?”
原來,就在三個月前,她的丈夫被帶走了,從那以後,她一直四處打聽他的下落,可始終一無所獲。
剛才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她以為終於找到了希望,卻不想再次陷入了失望的深淵。
緊接著她的兒子也因為被人舉報,進去喝茶了。
這讓她的世界突然就崩塌了似的。
原來居住的高檔家屬院,被人直接收走了,連同她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隨後被一群身穿製服的人貼上了封條,用好幾輛卡車拉到了她不知道的地方。
女人哭了一會兒後,就擦幹了眼淚,繼續趕路。
今天她是要去看兒子的,如果她也一副一蹶不振的模樣,那兒子看到了她這樣,又該如何去想呢!
女人振作起來後,繼續趕路,心裏卻一直想著二十多年前她還在西川時的事情。
那時候,她是有丈夫和三個兒女的。
一家人的日子雖然過的清苦了些,但還算和睦,丈夫和兒女對她都還不錯。
可老天就是那麼愛捉弄人,有一天她剛從單位下班出來,就看到了那個她想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當時她糾結過,畢竟她現在早就為人妻,為人母了。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經受住男人的花言巧語,跟著男人跑了,丟下了那個在她最無助收留了她的男人,還有那雙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兒女,帶著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兒子去了大城市。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餘生都會在別人的恭維和讚美聲裏度過的。
可天有不測風雲,位置那麼高的男人竟然在她完全沒有得到任何信號的情況下被帶走了。
最後她視為最後依靠的兒子也因為貪汙被人舉報,進了局子。
女人此刻心中不禁有萬千感慨“要是當初我跟家寶沒有離開金水縣,還多好啊!
就算向陽不帶我們去那個島嶼享福,至少也會給我們大富大貴的生活吧,哎!”
女人一邊想著過去的事,一邊走著,終於在兩個小時後走到了一處圍著高牆的建築門口。
她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小心翼翼的對守在門口的護衛說道“您好,我是林家寶的母親,想要探視他,順便給他帶點厚衣服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