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站在家門口不遠處的宋清被宋愛民攔著,一個勁的說道著,讓她別衝動。
“丫頭,你就聽叔一句勸,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外揚啊,你這一報警,整個村子都跟著受牽連,你說說,誰能落到好啊。”
“叔,做人得講理,要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能隻有報警去保護自己家嘛,村裏人有想法就去找那家人去,我無話可說!”
不管宋愛民咋說,宋清就是不接招,說到最後他都沒辦法了。
眼瞅著攔不住宋清朝他哥家走去,但腳步看著挺快,卻能不遠不近的讓他趕上說幾句話。
他這下明白,這丫頭心裏是有成算的,這是等著他們呢。
可無論追上來的是他哥還是他,兩人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清去報警,既不能捆住她,也不能讓這事越鬧越大。
宋愛民站住腳,朝著黑沉沉的夜裏,宋清義無反顧的背影道:“丫頭,你給叔給個明話吧,這事你們一家子到底咋想的吧。”
聞言,宋清終於停住了腳,轉身後要笑不笑的望著一臉無奈的宋愛民,嘴裏卻依舊委屈道:“這可由不得我們咋想,而是看村長和族老你們咋做了。”
明淨的眼眸閃爍著狡猾的流光,宋愛民望著她止不住的望洋興歎,泄氣道:“我們還能咋辦呢······”
他後半截話沒說出來,這事往小了說,是咱宋家一族人的臉麵,往大了說,小河村的名聲就在他們一大家子人手裏拿捏著。
任誰聽了這爹媽磋磨小兒子一家,二十幾年日子,問兒子一家要近萬塊的養老錢,哪一個不說一句比後娘還心狠呢。
都是地裏刨食吃的,這不活活往死裏逼人嗎!
看出宋愛民的妥協,宋清終於鬆了口氣,轉頭瞧著路邊的石墩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順帶招招手讓宋愛民也坐邊上。
這架勢也是讓他沒脾氣了,宋愛民背著手,心頭沉甸甸的上前坐下,總覺得下一步自己就要掉坑裏了。
果不其然。
“叔啊,你看看我家現在這烏煙瘴氣的樣子,我相信你也已經知道,我砸錢包山頭搞園子的事,這事要是成了,怎麼能說不是一件造福村裏人的事呢,結果現在好事剛開頭,就被人上門找事,你說說,到底是誰不讓咱宋家人好過,不讓小河村的人過上好日子呢?”
雖說這話有些誇大了自己,有些畫大餅的嫌疑,但宋清自己知道,無論如何自己做的這些事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畢竟她有“作弊器”003。
聽到這話,宋愛民思量片刻,望著對麵小小年紀比他沉穩多了的宋清,也是一時語塞。
作為經常往返縣城做點小買賣的人,他也算是有些遠見和經濟頭腦的人,更何況他的一雙子女都在縣城工作,小女兒的婆家就是做生意的,哪能不知道這園子要是成了,會帶來怎樣的暴利呢。
可是,這一切還不能確定呢。
畢竟老狐狸難糊弄,他穩住道:“丫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還是靈光的,你說這麼多,但將來的事誰能作保證啊,你這是逼著我們在你們兩家人之間作取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