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經打開,接下來宋清和林源春還有胡夏再沒有休息的時間,不斷有人上前來和他們打招呼。
畢竟是初次出來闖蕩,三人很是謹慎的寒暄,有些來者不拒。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這都不知道喝第幾輪了,我得先去趟廁所。”林源春臉頰微紅咬牙憋氣,感覺膀胱脹的不行。
“那你快去吧。”宋清也累夠嗆,她第一次穿高跟鞋站這麼久,腳腕又酸又磨。
“宋老板,胡老板,久仰大名啊。”
又有人來打招呼,宋清寒暄幾句,實在站不住了,就推脫讓胡夏做主,自己借著上衛生間的借口,跑到簷廊圓台上躲懶。
夏日晚風輕拂,絲絲涼意落在半露香肩上,宋清脫下高跟鞋,斜坐在藤椅上輕輕揉捏著腳腕。
白皙修長的小腿斜搭在膝上,細軟五指在腳踝的位置輕重恰當的緩解著疲憊,月色灑下光輝,欠身的女郎長發軟軟滑落肩頭,溫柔如畫中美人。
這番美景,恰好映入隔壁圓台束手而立的男人眼中,挺翹鼻梁之上狹長眼眸微微眯起,右手輕輕在手背上敲擊著愉快的節奏。
美中不足的是,下一秒闖入畫中之人。
劉朔本就因崔玉生的存在,被家人百般比較心生厭煩,再加上剛剛自己看中的女人也被崔玉生勾搭走,整個人火氣衝人,自己在角落獨飲。
沒想到的是,方才放跑的小白羊竟然自投羅網,又出現在他麵前,還是一個人。
他勾唇冷冷的掃視簷廊周圍,發現跟在宋清身邊的兩人都不在附近,崔玉生和他那小嬌妻也不在,正好。
端起桌上的酒杯,大手在那發蠟固型的大背頭的捯飭兩下,眼神迷離的靠近宋清所在的圓台。
劉朔幾人隻是國立集團幾個股東的兒子,此行前來不過是湊個熱鬧。
一群紈絝子弟隻知道喝酒鬧事玩女人,前來招呼的不是看在他爹的麵子上,就是同道中人,現在已經喝的醉醺醺的。
圓台上,懶洋洋倚靠在藤椅上休息的宋清,美目恍然凝望著高空之上星星點點。
今日罕見的好天氣,白天萬裏無雲,夜裏圓月淩空高照,光輝直泄而下,照的城市萬家燈火一片安逸祥和。
“喲,這不是宋小姐嘛,怎麼一個人,要不要我來陪陪你呢。”
沙啞帶著醉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熟悉的調笑聲讓人不自覺的皺眉,她刻意沒有轉頭搭理,繼續賞月。
看美人不屑於給他反應,劉朔酒壯慫人膽,直接上手握住宋清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腕子,強硬的將她猝不及防的拉起來。
被人猛地一拽,宋清一個踉蹌跌到劉朔懷裏,下一秒便一把將他推開。
手腕上被用力攥握出一道紅印,宋清感覺上麵好像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難以忍受的擦拭,那無比嫌棄的模樣刺傷了劉朔薄如紙翼的自尊心。
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他不依不饒的再次上前握緊宋清的胳膊,借著酒醉醉意,試圖將她拉進懷裏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