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幾人紛紛發表意見,宋清認認真真看完整個調研,結合幾人意見,先叫林源春和胡夏去接觸一下幾個預選代言。
五人展現給大家的皆是精美形象,但內在如何還得接觸之後給出評價。
宋清堅持:“無論是產品還是代言人,內在的品質還是要好好把控,咱們這新生兒目前可是經不起一點波瀾。”
胡夏率先領命:“分工合作,我去接觸淑君女士。”
狐狸眼打什麼算盤林源春一眼就識破了。
——
今年的秋風來的有些急有些燥。
十月份按理說應該秋高氣爽分外宜人,但清河這地界卻是黃土飛揚,幹的讓人無法呼吸。
蔡錦華熬了一鍋冰糖梨水給屋裏咳嗽的震天響的父女倆,滿臉的擔心,生怕兩人咳出個好壞。
用瓷勺將梨水舀進搪瓷缸子,一大一小兩個缸子,蔡錦華端著送到父女倆手中。
“趁熱喝兩口,先潤潤嗓子。”她操心道。
一直盯著兩人將冒熱氣的梨水吸溜著喝到嘴裏,蔡錦華眼裏的擔心才消散幾分,感覺隻要他倆喝了這梨水,咳嗽就會好些。
不過的確是有效果。
宋清原本嗓子又幹又癢的,抿了一口燙的需要再嘴裏滾幾圈才能咽下去額梨水,瞬間化解澀意。
但是這股甜死人的後勁,著實讓人眉頭忍不住緊皺。
嘶,她媽把冰糖放多了,齁甜。
沙發另一頭,宋忠武披著毯子感歎:“前些年,家家戶戶為了多種兩畝地,把那山坡草地翻了個底朝天種糧食,現在倒是讓大風鑽了空子,沒了大楊樹的遮擋,黃土灘上的西北風盡數卷著刮來了,這家具每天都得擦兩遍才能看出麵貌。”
“是啊,早些年還好,人們窮的沒糊口的,多種兩畝地活命,現在呢,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的莊稼錢,娶個媳婦養個娃,剩下的不是吃在肚子裏就是穿在身上,連個餘頭都沒幾個。”
蔡錦華想說,圖啥啊,日子過成這樣一灘死水,啥奔頭都沒有了。
“好在我們家有個你,否則啊,還不知道日子過成啥樣。”蔡錦華愁歎。
果園被燒之後,他們家不少人看熱鬧,宋忠文一家因為田小軍的事,賠錢賠的夫妻倆快要翻臉。
可惜,賠的錢沒一分是他們家的,全給田小軍治病了。
說來說去,他們家果園相當於白燒了,沒得來一分賠償不說,還被田家老兩口堵在門口哭喊什麼“你們家這麼有錢,就送過我們這些窮人吧”,搞得好像他們家是什麼剝削階級的地主,嚇的蔡錦華連忙關門。
到後來還發展成上她家“化緣”,這詞都說好聽了,要她看來,就是訛錢!看她家有錢就想著如何占便宜。
沒錢的日子難過,受人欺負,有錢了更難過,不時有人上門哭窮借錢,甚至訛錢。
蔡錦華嚼著幹蘿卜條,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嫌棄的催人:“快喝!喝個湯也這麼磨嘰。”
無妄之災。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宋忠武飄過一個眼神給閨女。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