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聞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清河縣的報道,哦不,現在已經改名叫做清河市了,還有關於宋清的。

這兩個詞在電視機裏輪番播放,基本一打開電視新聞,就是關於這一城一人的新聞。

如今的清河市,山清水秀綠蔭環繞,黃土小路被修成寬敞大馬路,市區最中央是高樓大廈輝煌都市,市區東南別山,西南丘陵則是金黃麥浪,甜蜜果園,溪流汩汩,鄉間浪漫。

十年前,這個小縣城貧窮落後到隻有一所中學,破破爛爛縫縫補補,孕育出像宋清這般有誌學子。

十年後,因為宋清夢想的堅持,清河擁有數座學院,還有一所大學,所有學子拉著知己好友重返家鄉,一起為建設新時代家鄉添磚加瓦。

宋家。

原本的胡同區被重新規劃修建成別墅區,周圍的閑散區域全部被劃分其中,白磚紅瓦,富麗秀美。

宋家就在這片別墅區的最中央。

青磚鋪設的院裏,宋清正拿著水管洗車。

年近三十的宋清依舊年輕靚麗的如同沒有變化,歲月仿佛沒有催促改變她的樣貌,隻是讓她周身銳利的氣場變得下沉內斂,更加平易近人。

她一身奶白色長裙,編著麻花辮帶著遮陽帽,外罩著一件棕色皮革流蘇馬甲,看起來溫柔嫻靜,腳上深棕馬丁靴是平底的,這副打扮一看就是去度假。

其實也是如此,他們一家現在正準備回老家過豐收節。

還是那輛吉普車,開了六七年了,它被送廠修理了不下十回,依舊在宋家堅挺著。

屋裏,頭發依稀可見白絲的宋忠武夫妻倆正在收拾東西。

蔡錦華怎麼也找不到自己新買的那條珍珠項鏈,在衣帽間翻箱倒櫃越找越急躁。

“哎,老宋!”她開始求助臥室裏擦老花鏡的宋忠武,“你瞧沒瞧見我那條珍珠項鏈,就閨女國外出差給我買的那條?”

宋忠武朝眼鏡哈氣,不以為然道:“我咋能知道,你的東西放哪了隻有你自己清楚,我沒事翻騰你東西幹嘛。”

蔡錦華在首飾櫃前叉腰煩躁,朝門口喊:“不知道你就不能幫我找找啊,就會說風涼話!”

“嘿,你這話說的。”宋忠武不緊不慢帶上鋥亮的老花鏡,悠悠起身進去,無奈幫忙。

邊找他還邊搖頭歎氣道:“你的東西你放哪自己該有數啊,我又不敢亂動,生怕你找不到了又發脾氣,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我給你收著你又不樂意,日子好了,你咋還越來越難伺候了······”

他越說聲音越小,蔡錦華聽著像是他在嘀咕抱怨自己,直接一個白眼飛過去。

“快點找!盡磨洋工叨叨叨。”

宋忠武不敢回懟,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最終從放包包的櫃子角落找到這串淡粉珍珠項鏈。

“給,這不就是嘛,那麼大個地方看不見,趕緊戴上走吧。”

樓下院子,宋清把車都擦兩遍了,等著她爸媽還不下樓,抬頭朝窗戶大聲喊道:“爸!媽!快十一點了!快點出門了!”

“哎,來了來了······”

秋風卷積熱浪,車輛駛過油路大道,熟透的麥浪送來秋收碩果累累的喜悅和滿足。

原本的清河大小河村,如今早就變成了農家樂集成地,果園養殖場,水果溫室大棚,農業展覽館觀察室,一切以農為樂的產業你都可以在這裏找尋到。

而清河沿岸,琳琅滿目各種特色的客棧民宿。

這兒大多數都是原來大小河村的村民開的,也都是宋清請專人規劃設計的,就連裏麵的所有服務人員,都是經過統一培訓上崗就業,服務好不差星級酒店。

每年來這裏旅遊度假的人數都在逐漸上漲,而城市的升級改造也在不斷,不斷吸引著人的好奇和期待。

宋清在這裏有一座獨立的大型民宿,平時不對外開放,都是供親朋好友來這裏玩樂用的。

等她開車到來的時候,民宿已經來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