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覺得這個男記者職業素養有點問題,作為一個合格的記者,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問的讓她覺得毫無內容和新意。
男記者好似沒有看出宋清的反感、不耐,竟然脫口而出道:“那您年近四十,外界始終沒有傳聞您絲毫的婚姻生活,是保密的太好,還是您的性取向和常人……”
“停!打斷一下,很抱歉,采訪取消,您的問題讓我覺得低級、沒有內涵,甚至不合格,我無法繼續合作下去,麻煩離開吧。”
宋清聽不下去了,直接擺擺手,一臉無趣的叫人走。
諾大的辦公室,男記者和攝影師團隊三人,再加上宋清和助理張媛,門口還有兩個壯漢保鏢。
男記者不樂意的看著宋清打斷采訪直接閉上眼,如此不給麵子,氣的他歘站起來,用話筒指著宋清口不擇言:“你不過是靠男人才有今天的日子,有什麼牛逼的……”
宋清靠在沙發上一語不發,麵色淡淡的望著他。
站在她後邊的女助理張媛早就忍不住了,直接朝門外喊了一嗓子:“保鏢,送人!”
“唰”,辦公室大木門被推開,兩個黑衣高大男保鏢進門,冷硬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直接伸手請人。
禹行舟進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被架出去的男記者還有三人。
看到禹行舟這個同樣活躍在財富榜的麵孔,攝影師趁其不備默默舉起攝像頭拍下拎著兩杯咖啡,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
“怎麼回事?”
禹行舟把咖啡放在桌上,很是自然的坐在宋清旁邊,低聲詢問她。
宋清閉著眼睛,仰麵頭枕在沙發靠背上,有些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張媛識趣的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市電視台的記者,徐國洪的侄子,說是給個麵子,但沒想到,挺差勁的。”
宋清平靜無波的話語,帶著明顯的厭惡不喜,禹行舟斂下眉眼,沒說話,沉默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轉過來靠在自己肩上,幫她按揉著太陽穴。
午後的頂樓,陽光溫柔,兩人靜靜地靠坐在一起。
禹行舟的按摩手法很好,像專門學過的,宋清愜意的感受著,慢慢進入夢鄉。
他倆是在許世澤結婚後一個月在一起的,禹行舟鍥而不舍的告白,在最後一次,告訴宋清自己的選擇。
“我是私生子,對家的渴望幾乎沒有,但如果是和你的話,我想過,也許那是很幸福的選擇。”禹行舟幾乎裸露的坦誠。
“我們的歲月已經過半了,好像除了你,我無法想象和其他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我甚至是恐懼那樣的想法。所以宋清,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隨你,堅定不移選擇跟隨你。”
禹行舟沒有家庭的壓力,單純執著的性格讓他除了科研,將其餘全部時間全部投注在宋清身上。
很難說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打動了宋清,還是禹行舟那日說的太誠懇,讓她沒忍住點了頭。
總之,身邊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後,都會心一笑的祝福。
唯有許世澤,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在辦公室坐到深夜,第二天,繼續工作,下班回家,平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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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去世後,宋清將全部身家無償捐贈給了國家。
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和禹行舟在保鏢的保護下去遊覽祖國大好河山了。
在這個世界,和上一世遺憾悲催英年早逝不同,宋清活到了八十三歲,彌留之際,她握著禹行舟的手回望一生,微笑的閉上雙眼。
她這一生啊,好像一場夢,一場天外神明給予她的美夢,好在無論如何,她達成夙願,夢中的家園已成,上一世夢寐以求的和諧家園,她親手鑄就。
還有其他的,她啊,回憶不起來多少,但心裏滿足極了,此生無憾呐……
003享受著數之不盡的善意值充能,在宋清壽終正寢的那一天,隨著她意識的消亡解綁,無形中消散於此處時空。
時光日新月異,一切都在向著美好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