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操場的另一側,一個足球場球門的旁邊,圍起來了一群人。
這樣的事情在商都一中很常見,秦不苦之前也被孫立陽為圍堵了幾次,倒是沒怎麼在意。就在秦不苦呆在那裏感覺無趣,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一時好奇,便走了過去。
馬鋼看著圍住自己的一群人,眼中厲色大盛。
以前孫立陽還在的時候,這群孫子哪一個見了自己不畢恭畢敬地鋼哥鋼哥地叫著,費盡心機的討好自己可是孫立陽才被帶走兩天,他們立刻變了臉。
以往的孝敬沒有,見了自己時低眉順眼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眼光,朝天的鼻孔。
“呦~這不是鋼哥、龍哥嗎?平時不是一直跟在孫少屁股後麵轉嗎,今天怎麼單獨出來了?”一個頭發短得露出頭皮,幾乎跟光頭差不多發型的男生陰陽怪氣的說道,滿臉的橫肉還有渾身肌肉高高隆起,更給他添上一層凶惡的色彩。
“石梁,你想幹什麼?”馬鋼、趙龍不自覺退了一步,死死地看著石梁。石梁在商都一高也算是個人物,一身糾結的肌肉和強橫的力量,單打獨鬥的話在學校之中還真沒幾個是對手。
石梁一直不服孫立陽,在孫立陽的指使下,馬鋼集結了一群混混堵住石梁打斷了他一條腿,讓他兩三個月了才扔掉雙拐能夠下地行走。但因為有孫立陽在,石梁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咽,不敢報複,一直懷恨在心。
石梁臉上擠出一個笑臉,但怎麼看都比哭還難看,眼中寒芒閃爍:“這不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鋼哥了嘛,自從那天下午我住進醫院之後到現在,真是讓兄弟萬分想念啊。咦?怎麼沒看見孫少啊?按理說你絕對不會離孫少屁股兩米開外的,今天怎麼沒看你圍著孫少的屁股轉啊?”
突然,石梁做恍然大悟狀,一拍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孫少還有我們敬愛的孫同市長都被請進監獄裏喝茶去了,這時候估計正睡著午覺呢,哎~他們真是幸福。不過鋼哥,孫少不在了,你這隻繞著主人屁股後麵跑的狗還能叫囂的了嗎?”
馬鋼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強忍住心中就要脫韁而去的怒火,咬牙說道:“我是來找馬大彪的,沒時間跟你唧唧歪歪,要死死一邊去,別堵在這裏擋住礙事。”
石梁右手一揚就要一巴掌甩過去,但是不知道顧忌什麼強行收了回去,狠狠地說道:“好!你很好,馬鋼,等彪哥辦完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當初強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十倍百倍還你!”
“我們怕你啊!石梁,以前我們能打斷你一條狗腿,現在照樣可以。人多了不起啊!”趙龍早已經忍受不了石梁的明譏暗諷,聞言大聲怒罵起來。
“現在再多少兩句硬氣話吧,要不然以後就沒機會說了,等會兒我會讓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兄弟們,給他們讓一條路。”石梁一聲大喝,圍上來的幾十個少年快速讓出一個縫隙,狹小的隻能堪堪過下一個人。
馬鋼冷哼一聲,拽了有點膽怯的趙龍一下,徑直走過去。
幾十個少年分列兩排,麵露冷笑,眼中閃著戲耍的光芒,盯著馬鋼兩人。馬鋼臉色鐵青,眼中泛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不知誰伸出了手,狠狠地推了後麵的趙龍一下,趙龍猛地撞在馬鋼身上,馬鋼一個踉蹌,差點趴在地上。
“你!”
馬鋼回頭怒目而視,卻隻能看見身後的混混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眼中的嘲諷清晰可見。
“馬鋼,我們趕緊過去,他們人太多,好漢不吃眼前虧。”趙龍低聲對馬鋼說道,拉住就要出手的馬鋼就往前走。
“噓~”
馬鋼兩人的示弱引起一陣噓聲,無邊的嘲笑聲向波浪般向兩人襲來。馬鋼跟在孫立陽身邊一直作威作福,哪受過這樣的侮辱,要不是趙龍使勁壓製著他,馬鋼早已經撲上去,跟他們打成一片了。馬鋼被趙龍拉住不回頭的往前走,拳頭握的咯吧亂響,嘴唇都要出了血。
穿過狹小的人牆,馬鋼二人來到球門處,在球門的門柱旁邊,坐著一個身形壯碩的少年,正肆無忌憚地跟兩個衣著暴露,打扮的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的少女調笑著。
這個少年眼大口闊,左臉上一道傷疤從眼睛處一直劃到下巴,讓原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的他更加的猙獰。他穿著一條黑色汗衫,兩隻胳膊裸露著,上麵密密麻麻紋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黑的紅的亂成一片。
他就是馬大彪,商都一中前幾年的老大。
在李華雄和孫立陽上高一的時候,馬大彪已經是高三的學生,那時候,商都一中都是馬大彪的天下,敲詐、勒索、調戲女生無惡不作。但是仗著商都一中的教務主任是他叔叔,再加上他做事有個限度,沒有做的太過火,所以學校一直沒有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