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弦月笑著擺手,“玩笑話,玩笑話,不要放在心上。”
鍾溪心裏吐血,就她這種人,還不如打上一局消消氣,這麼陰不陰陽不陽的說話,真是讓人火大。
陸笙歌抬臂將她攬入懷中,寬慰著:“無妨,不甚要緊的人。”
弦月含笑,盯著陸笙歌:“我可是你要緊的人。”
你TM算哪根蔥?!鍾溪正想爆口,弦月卻又轉頭對她說:“不妨借一步說話?”
鍾溪臉色鐵青道:“不用,你有什麼這裏說。”
弦月嘴未動,一道密語傳入鍾溪耳中:“你身邊的這個人,陽壽已盡,你該放他離去了。”
鍾溪也密語傳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和你,和任何人都無關。”
“你不肯放手,為何又不肯將金丹給他續命呢?”
“金丹續命?什麼意思?”鍾溪蹙眉道。
弦月訝然:“你居然不知道?你是哪個宗門的,你師傅都沒有教過嗎?”
“這……都是後話,你先和我說說金丹續命是怎麼回事。”在還不清楚對方底細,鍾溪也不願意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他周身有絲絲縷縷的靈力遊走,顯然也是修道的,應該是金丹損毀,是以靈力無法周轉。你即已和他結為道侶,可與他共用你的金丹,延緩他的壽命。”
一字一句重錘擊打得鍾溪眼冒金星,他……也是修仙者……也有金丹的,可他為什麼卻什麼也不曾提起。
她腦袋嗡嗡作響,轉頭去瞧陸笙歌。
陸笙歌聽不見她們的交談內容,卻猜著是用了密語,見她望過來, 唇角彎了彎。
他一笑,春風綠意,鍾溪暗生的幾分惱意也沒了,想起自己也有不曾對他坦言的秘密,幹咳一聲,密語道:“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和他共享金丹?”
弦月這才大大的震驚,不是因為她願意共享金丹,而是因為:“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你們宗門連這些都不教的嗎?你不會連我和你一樣是金丹期都看不出來吧?”
因著過於激動,弦月直接叫了出來。
連著陸笙歌也望過來,鍾溪硬著頭皮說:“我就是一個外門弟子,還沒有學到。”
“這識人入微是基本法門,你們宗門外門弟子不教?萬一哪天遇上個魔獸,你分辨不出來對方的強弱,難不成還要硬著頭對打嗎?”
“可能,我們宗門的師長比較喜歡教人化妝打扮……”
“你是瀚海宗弟子?”
鍾溪吃驚道:“你怎麼猜到的?”
“也就是瀚海宗弟子不愛修煉,專愛拈酸吃醋,隻會花拳繡腿。”弦月不屑道。
鍾溪沒有辦法反駁,同是金丹修為,人家那是啥啥都懂,她是啥啥都不懂,想反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沒有底氣啊!
“在我們宗門能力決定一切,金丹期就是入內門的門檻,”弦月不解,“你金丹期怎麼還是外門弟子?”
“結丹時間短,近期剛剛結丹的。”
鍾溪接著又和弦月密語一番。
弦月回房休息前,給了她一顆珠子,“雖然這東西比不上春華玉石,卻也能給人帶來冬暖夏涼。”
手心的玻璃珠中間有朵綻放的花,鍾溪曉得這東西給陸笙歌貼身佩戴最合適,卻又不想承她情:“不如,你開個價,我買下如何?”
“送朋友的,不談價。”
“你不也沒告知為何沒有姓,是以我們還稱不上談情的朋友。”鍾溪板著個臉道,“開個價吧。”
弦月聽後也不氣,“你真的很和我眼緣。談錢傷感情,我又不缺銀兩。這樣,你欠我個人情,在不做違心之事前,以後在我需要時替我做件事,如何?”
“不用,這東西我們不需要”,陸笙歌適時出聲阻止,“你現在修煉,靈力加持下已經可以不畏冷熱,這東西與你價值不高。”
“無妨,”鍾溪不想直說是給他的,怕他不肯。本不想欠人情,眼下還是不可避免的欠下人情債,一口應下:“可以。”
弦月將仿春華玉石遞給她,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