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羽燃燒靈力大幅度將靈力釋放出來,威力無疑是倍增,但是會後繼乏力。靈力的透支令他維持身形都已經很困難了,雙腿變回了粗長的帶著鱗片的蛇尾,來回擺動支撐著身體。
周圍的同伴瞧見紛紛上前,替他迎敵。
“原來是螣蛇族餘孽。”出口的聲音平淡,不摻雜任何情緒。
一名身穿戰鎧的天族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雙手沒有拿任何武器,背在身後,麵容平靜。但他站在那裏依舊給人一種天地萬物,唯我獨尊的感覺。
鍾溪的視角瞧不見人,敏銳的聽到了,揚嘴一笑,“你們天族好意思說這話嗎?想當初你們竊取了螣蛇族勝利的果實,卻想將螣蛇族趕盡殺絕,如今卻還在這一口一個餘孽,好不要臉!”當年的事前因緣由她尚不知情,所說的不過是自己的揣測。
“妖孽!休要胡言亂語,迷惑人心!”領頭的女仙大喝一聲,提刀指向鍾溪。
“甘惠,等一下。”站在空中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女仙進攻的步伐。甘惠滿臉寫著不解,卻依舊停下來,轉而攻向另外一邊。
鍾溪忍不住翻起白眼,真是有毛病,在打架呢,兄弟!居然讓自家人不要出手,而自己人還不能不照辦,肯定憋屈!唉,她自己也是有點毛病,別人不打殺她,她居然不感覺到慶幸,居然在吐槽別人。罪過罪過!
那人的目光凝聚到鍾溪身上,“你是誰?看著不過兩三千歲,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
唉,這還聊起天來了,正好可以給自己多爭取些時間。鍾溪手下加快速度,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憋著氣的甘惠越殺越勇,砍人就和砍白菜一樣,怒聲道:“天君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再磨磨唧唧,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鍾溪已經顧不得這女仙長得漂亮惹人愛,脾氣卻這般暴躁。她的瞳孔不禁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天君!連一族之長都親自趕來,這樣的對手,真的是他們所能對抗的嗎?
她扭轉脖子,回頭便對上了予羽看過來的眼睛,從對方眼中,他們都看到了堅定的光芒。不能對抗又如何?他們絕不會放棄,即使他們是一群蝦兵蟹將也要在鯊魚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天君不去滅魔,居然親自來對付我們這一群小嘍嘍,莫不是你在心虛什麼?”她的言語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天君白語垂眸道:“不用做那些小動作,七星破軍陣你開不了。”他知道她在借機結陣,並不著急出手阻攔,反而淡定地和她談論,“他們都是聽從你的號令?不如你帶領他們歸順我們天族,可以饒你們不死。”
“你也配!”隨著鍾溪的出聲,一圈圈天藍色的星光從她的掌心漣漪開,陣成!七道光柱衝入雲層,呈北鬥之勢,星門漸漸出現大門徐徐打開。
瞧著陣法已成,鍾溪開心的說:“等沐巒出來,你再好好說說投降的事吧。”
“幼稚!”白語天君右手輕揮,一股澎湃的靈力擊在門上,門再次關閉。
鍾溪不可置信,眼睜睜看著門關閉後在她眼前消散化為霧氣,靈力遭到反噬,一口瘀血吐在地上。心頭閃過一個詞“大難臨頭”,密音傳言厲聲道:“予羽帶領族人撤退!”
“居然還知道這個時候密音,”白語天君飛落下來,靠近戰場幾分,“不過,你不知道神的麵前所有障眼法都無效嗎?”
他手一抬,薄唇開合,“全部絞殺,一個不留!”
一團奪目的雷電自白語天君手中亮起,緊接著,雷電瞬間遍布全場,似囚籠一般,圍困住所有人的退路。
鍾溪指尖憑空畫陣,光芒大放直衝天空。刹那間,整個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明明麗日當空,卻有一輪圓月不知什麼時候升在半邊天,晃蕩著細碎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