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曉劍真的鬆開一隻手轉過頭去後,夜茉的神色驟然掙紮了一下。
一雙粉嫩的小拳頭捏得死緊,但在感覺到脖子上那溫熱有力的手掌後,她繃緊的小拳頭又隻得無奈地鬆開。
片刻,王曉劍耳邊聽到一陣水花濺起的聲音。便腳步默契地朝後退了退。
然後女孩倒退著,走出了木桶,一陣悉黍的穿衣聲傳入耳裏。
很快,聲音停止了。
王曉劍慢慢轉過頭去,發現女孩已經上下穿戴好了。
竟然是換了一身古代女人的裝扮,和她在火車上那身時尚性感的穿著大為迥異。
粉紅牡丹花的緊身袍袖,雪白繃緊的抹胸,難以遮擋雙峰的傲拔,擠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修長勻稱的雙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勾人心魄;腰間用銀絲係成一個小小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一柄碧玉小簪;肩若削成腰若柳,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是何等的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真是個迷死人的尤物!王曉劍看得不由吞下一口唾沫,重重地喘息了兩口。
夜茉對自己的美麗極為的自傲和自信,在發現王曉劍似乎如她所料般看得癡了的時候,背在身後的兩手,就不自覺地捏起個法決來。
卻不想,王曉劍立馬就從一片眩目的春光中清醒了過來,:“既然衣服都穿好了,那我們就該談談正題了。”
開玩笑,命都還懸著呢,這可是在危機重重的夜家莊園裏,由不得自己在此刻想些有的沒的。和眼前秀色可餐的美女相比,小命更重要啊!
夜茉對王曉劍恢複神智之快,有些失望,有些懊惱,隻得又悄悄放開了捏到一半法決的手指。
難道自己就這麼沒吸引力嗎?看剛才又不像啊。
明明剛才自己已悄悄地施展出了媚惑之術,哪怕麵前就是條不通人性的猛虎,恐怕也得頃刻圍著自己獻媚的打轉兒吧。
可這家夥竟才楞了兩秒就清醒了過來,好強的意誌力。怎麼一點都不像當初在火車上剛遇到他的那時候呢?
“你們夜家這麼大的一個世家,肯定是有密道的吧?”王曉劍突然說道。
夜茉下意識點點頭,又忙搖了搖頭。
這笨女人!還想和老子玩裝傻?
“看你的穿著打扮,難道隻是個‘人盡可夫’的侍女丫鬟麼?那真不好意思,我抓錯了。”王曉劍壞壞地笑道。
夜茉聽到“人盡可夫的侍女丫鬟”時頓時眼裏噴出火來,那憤怒地神情就像凶殘的母獅子就要生撕了眼前的獵物一般。
“嗬嗬,這麼仇恨地看著我?看來你不是丫鬟,應該是這間小別院的主人吧?在這方圓千畝的夜家莊園中心,能自己有座小別院,我想你這個女人的地位不會太低,至少也知道一些密道後門的吧?別裝作不知道。不知道的後果,就是你沒了用處,而我隻好滅口。”
王曉劍戲謔的看著眼前,輕易就中了自己話語圈套的笨女人,壓低聲音嚇唬著說道。
夜茉再次憤怒了!氣惱憤恨地直搖頭。
直到感覺脖子上的手掌,驟然無情地縮緊,知道了形勢比人強所反抗的後果,這才急忙兩眼含淚,悲催地點了點頭。
王曉劍本也隻是賭一賭,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真的知道。立即滿眼喜色道:“那快帶我去!”
滿臉悲苦的夜茉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在夜茉的帶路下,悄聲無息地走出庭院。
拐過一個彎角,又拐過一個彎角,穿過一片小樹林,又穿過一片廣闊的花田。
在朦朧陰暗的夜色下,夜茉竟是相當熟練地,帶著王曉劍不知道轉了幾個圈,避過了好幾批巡邏的警衛,終於兩人來到莊園外圍的高牆下。
不遠處能看見,有一扇隱藏在昏黃燈火下的小門。
小門前站著兩個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手裏竟是皆別著一挺微型衝鋒槍,警惕地掃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