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一人高的雜草紛紛,進了洞裏卻是豁然開朗,足有三米高,百坪大。
洞壁上點有數盞油燈,昏黃的光芒灑落在四周。
洞中間有一塊十人寬的巨石,應該就是老頭做休息打坐的“床”了。
四周全放滿了兩人高的書架。書架上的書密密麻麻地擁擠排放著,估摸足足有上萬本。
這老家夥的窩,真是藏得跟兔子似的。我現在就算逃出去,回到剛才的地方都不太可能了。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曉劍心裏暗自腹誹道。
王曉劍見老頭進洞後,就坐到巨石上閉目調息起來,不再理睬站在一邊的王曉劍。
這是在擺高手的架子麼?王曉劍隻得謹慎地輕聲問道:“不知老前輩,帶小的來這裏有何事?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睜開那雙如鷹隼的利眼,卻是沒有馬上回答王曉劍的話。
渾黃的眼珠兒上下打量了下王曉劍,才徐徐說道:“小子,看你倒像是築基靈動期的身板,老夫怎麼連一點靈力流動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這雙老賊眼好毒!王曉劍不敢多想,誠實地答道:“小的不懂修煉。”
“不懂?不懂就築基絕頂了?那天下眾多的修煉者聽了還不被氣死?”老頭兩眼詭異地看向王曉劍,那閃爍著的目光似要把他整個人看透,從外到內看一個明白。
王曉劍自然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拋開了小九的關係,對老頭就是一陣瞎掰亂扯地解釋。
大意是,自己莫名其秒地被夜家抓去當“小白鼠”做什麼實驗,意外之中地實驗獲得大成功,遠遠突破了夜家的期望值,竟從一個普通人直接搞成了身體上的築基絕頂。
而在夜家大意之下,王曉劍靠出其不意地偷襲,殺死了看管他的風老,逃出了夜家。然後就理所當然的被發現了情況的夜家追殺,然後就遇到前輩得救雲雲。
王曉劍說得是一副天花亂墜、唾沫亂飛,築基絕頂都被他說得跟白菜價一般不真實,但某些細節處卻又似乎顯得合情合理。
老頭一邊仔細聽著一邊臉上帶著怪怪地笑,不知道是否選擇相信,讓王曉劍心裏有些發顫。
“恩,前輩,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王曉劍說完咽下一口唾沫,現在是定生死的時候了,就看老頭受不受騙。
“是麼?”老頭怪笑一聲,讓站在近前的王曉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見老頭轉而說道:“既然你也和夜家有了如此深仇,那你想不想報複他們?”
“當然。小的本事微末,請前輩指路。”王曉劍一聽,老頭話裏似有暗含之意。頓覺有戲,立即興奮地答道。
“那還不改口?”老頭怪笑著地看著王曉劍,忽地眨了眨眼。
王曉劍頓時心下明了,立馬跪身伏下,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徒兒拜見師傅!”
“乖徒兒,請起。”老頭見狀,頗有些老懷開慰地哈哈大笑道。
枯瘦的手掌在虛空下一托,王曉劍即覺被一股看不見的柔綿之力托起身來。
嗎的!終於可以不死了。應該暫時算安全了吧。王曉劍心裏卻是作另一番想法。
明顯拜這老頭為師也是做做樣子,暫時保命而已。這鬼老頭估計也並不全信我剛才說的。不過我現在似乎還有被他利用的某些價值,所以,他選擇不殺我,而是收我為徒。這隻是大家彼此做個戲罷了。當然我若真信了,那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老頭似乎想刻意做出慈祥的樣子,卻弄巧成拙,鬆樹皮似的臉部肌肉在古怪地扭曲著,看起格外地猙獰。
“師傅在上,徒兒姓王,名曉劍。破曉的曉,寶劍的劍。敢問師傅名號?也好歹讓做徒兒的瞻仰、瞻仰?以後遇到了誰,也能借此沾沾師傅的光。”王曉劍這賤人,此刻整個人卻是做出一臉的恭順。
“為師人稱“夢裏白雲”。”老頭卻是沒多說。
王曉劍此時自然也不敢多問。“夢裏白雲”,如此詩意的名字配上那惡心的老臉,真TM奇葩!
“既然你還不懂修煉,那為師就先教你一些基礎的練功心法和法術吧。”
“多謝師傅!”王曉劍聽老頭卻是真的要教自己修煉,頓時一陣心喜,這頭沒白磕,便宜師傅還是實惠的。
“待得你修煉有所成之後,為師還要讓你去幫我做一件小事。當然,現在你什麼都不會,去了也白去,卻是急不得。”老頭說到“一件事”的時候,眼底悄然有道興奮的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