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
“如何?三位要和我一同前往嗎?”鏡流看著王默,丹恒,彥卿三人,似乎是在向他們發出邀請。
“我要去。”王默說:“我想知道一切,我想弄清楚我的身世,我想知道……我的哥哥,究竟是誰。”
看著王默那堅定不移的眼神,鏡流笑了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要是決定了做一件事,就不會改變。那麼……小弟弟,你呢?要和我們一起那嗎?”
最後一句話是對彥卿說的。
“當然。”彥卿也說道:“我畢竟是將軍大人帶大的,和將軍有關的事情我一定會參與。”
“好,但是丹恒,你必須去。”鏡流看向丹恒的時候,語氣嚴肅了起來:“因為你是飲月君,當年的「雲上五驍」是時候該重逢了。”
丹恒,“……”
他沒什麼意見,但飲月畢竟是自己的前世,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隨後,幾人從神策府出發,鏡流以和彥卿比劍為由隻開了他。
看著王默如今的模樣,鏡流歎了一口氣:“如今你回到仙舟,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你的哥哥已經在等你了,我們抓緊時間準備去找他吧。”
一路上,鏡流有一下沒一下說著當年的事情,王默的前世記憶也隱約有了恢複的跡象。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她都是參與者之一,當年的事情,還得向景元哥哥問個清楚。
談話間,他們前往了丹鼎司見到了現在的龍尊——白露。
但她也隻是空有龍尊的名號,隻是繼承了治療的力量,因為當年的飲月君並沒有徹底死亡。
問了白露刃的下落後,鏡流有些遺憾:“我們好像沒有趕上你的哥哥,小默。看來要去鱗淵鏡找他了。”
王默:“……”
這一路上,王默並沒有說多少話,她隻是覺得記憶越來越清晰了。
腦海裏不斷浮現女孩兒們一起討論,一起習劍,一起嬉笑打鬧的畫麵。
看來,她離正確答案已經不遠了……
鱗淵鏡。
羅刹,景元,刃……他們都在這裏。
“景元,把他帶走吧,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鏡流看著羅刹說道。
景元也隻是點頭:“彥卿。”
羅刹跟著彥卿離開了。
“這下,人都到齊了。”
刃一眼就看見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妹妹,但他並不敢上前,他怕這一刻是不真實的。
他的妹妹因他而死,卻又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說不高興根本是不可能。
“我們三人,都是罪人。”鏡流看著龍尊石像,她的話裏,全是思念過往:“真懷念啊,還記得嗎?700年前,就是在這裏……舉杯痛飲,立下誓言,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聚一聚喝個痛快。”
“隻可惜,有的人附上了罪孽,有的人成為了掀起大亂的罪首,而有的人求死不得……”
“我很快就要去贖罪了,而這一別,將是永別,所以……我向各位發出邀請,前來一敘。”
就在鏡流要走時,刃叫住了她:“等等鏡流,你還欠我一份報酬。”
鏡流看著刃,搖了搖頭:“我殺不死你,你應該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向你討教一下。還你的一劍之恩。”
鏡流與刃還是打了起來。
鏡流和刃的劍法依舊冷冽,二人的交戰王默隻是看著,她沒有多說什麼,就在剛才,她前世的記憶,回來了……
這一刻,她明白哥哥的痛苦,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隻是想讓他明白,他不是她的累贅,隻希望……哥哥不用那麼苦。
鏡流與刃也結束了戰鬥以刃倒地結束。
但很顯然,他還是活了過來,被「不朽」的龍裔所賜予的力量成為神使,不死之身不是那麼好容易解除。
鏡流離開了。
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結束。
王默看著複活的哥哥,走向前,像前世那樣,抱著他。
刃不敢回頭看她,隻是輕輕地用這雙沾滿鮮血的手,抓著那雙抱著自己的手。
兄妹二人就這樣相依著,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