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方法?”張鶯歌聽見蔡倩倩說有方法,碗也不洗了,趕緊湊到蔡倩倩旁邊。
蔡倩倩神秘一笑,附在張鶯歌耳朵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指導了一通。
看著張鶯歌恍然大悟的樣子,蔡倩倩心裏充滿了得意。她就喜歡張鶯歌這種聽話的樣子,蠢笨笨的,指哪打哪,真是一把好刀。
第二天,餘南星還是早起鍛煉完再吃飯。天氣開始熱起來了,季安然煮了綠豆糖水,裝了兩個軍用水壺,倆人一人一個背著去上工。
最近這幾天的工都是丟肥,玉米到了猛漲的時節,丟肥丟的好才能讓玉米在下一階段長得飽滿。
排隊領了工具,工具十分簡陋,就是一個破舊的搪瓷碗,釘在一個木棍上,走向各自的地頭。肥料已經堆在地頭,妥妥滴農家肥和草木灰漚出來的,味道杠杠滴。
隊裏其他社員們都是幹農活的老把式,早就習慣了這個味道,老知青也都經曆過丟肥的農活,也能忍受。新來的幾個知青裏隻有季安然和餘南星戴著口罩。季安然已經連夜做了好幾個厚厚的布口罩出來,現在倆人戴著布口罩也不覺得味道有多麼銷魂。
饒是已經幹了兩三天,其他沒有做準備的新知青還是被農家肥的味道熏得直犯惡心。尤其是張鶯歌,幹嘔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懷孕了在孕吐呢。
餘南星用搪瓷碗熟練的舀起一勺肥料,依次往幾株玉米根部丟過去,很快再來舀一勺繼續丟。有胖嬸和翠琴嬸子的指點,餘南星和季安然幹起農活頗有幾分像樣子。
幹的累了,直起腰身,把綠豆糖水喝一口,摻進去了靈泉水的綠豆煮出來清甜無比,解渴又解乏。
橫向對比一下,餘南星和季安然幹活的速度一點也不比秦芳那些老知青慢,隱隱還有追上李前進等幾個老知青的意思。
到了中午下工時間,餘南星一點也不耽誤的趕緊直起腰,喝完了水壺裏的糖水,準備去洗手下工。
越過田埂,她跟季安然一起走到河邊去洗手,剛在石頭壩子上蹲下,就感覺後麵一陣風一樣的跑過來一個人。
張鶯歌見到季安然跟餘南星去河邊洗手,忍不住在心裏大喊:機會來了!
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蔡倩倩,隻見蔡倩倩鼓勵的眼神一給,她就“嗖”地一下往河邊躥。
假裝沒控製住力道往季安然和餘南星這邊蹭,趁機用手把兩人往下推。
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餘南星就知道了張鶯歌的意圖,眼看著已經不可避免的掉進水裏,她就借著力一伸手把張鶯歌也抓下了水。
遭瘟的張鶯歌,想害我,你也別想跑!
“噗通!”“噗通!”
三個人結成一串一起掉進了河裏。
旁邊的人一看幾個人掉進了河裏,頓時大喊:“掉水裏啦!有人掉水裏啦!”
蔡倩倩也敞開嗓門大喊:“掉水裏啦,有女知青掉水裏啦!”
村裏的閑漢趙二牛正在河下遊的石頭坑裏釣魚。
趙二牛從小被爹媽寵著,農活是從來都不幹,隻知道到處偷雞摸狗,下河捉蝦。到了三十幾歲都還沒有娶妻,等爹娘都去世後,更是破罐子破摔,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