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是我喂的黃豆!難道不是你自己喂的?”喬勝男一邊疼的吸氣,一邊還不忘跟餘南星吵架。
“今天下午我從縣城回來,才進知青院你就鬼鬼祟祟的趕緊跑出來,不是你還有誰?”餘南星眼神一凜,嚇得喬勝男頓時氣弱了幾分。
“反正不是我,你少誣陷我!”喬勝男梗著脖子,硬抵賴不認。
“不承認?那就搜吧!”趁著喬勝男不注意,季安然搶身上前,抓著喬勝男的衣服就開始掏兜。喬勝男胳膊腿上都有水泡,疼的不敢亂動,隻在那裏鬼吼鬼叫道:“殺人啦!搶劫啦!”
李前進掏掏耳朵,扭過頭去,假裝沒有聽見。秦芳幾個看李前進這樣,也不好多管。他們心裏都認定,八成就是喬勝男和蔡倩倩,除了他倆,沒別人啊!
季安然按著喬勝男把她渾身上下的口袋掏了個遍,也沒有掏出來一粒黃豆。
“看吧!沒有黃豆!你們是冤枉好人!我要找大隊長評理去!”喬勝男一看季安然空著手站著,氣焰頓時高漲起來,“走走走,跟我去找大隊長!”
“大隊長來了也是你幹的!”陸嚴戚拎著餘南陽的脖領子,像拎一隻小雞崽兒。餘南陽的腿還沒有好利索,掙紮著不過來,卻抵不過陸嚴戚的力氣大,像個待宰的年豬一樣,嘴裏大聲嚎叫著,被陸嚴戚反扣著胳膊提進來。
一進屋,陸嚴戚噗通一聲把餘南陽甩在地上,喬南陽努力爬起身子還怕碰到傷腿和胳膊的樣子,像極了曬殼的烏龜翻身而起。
郭夢雨忍不住咧嘴笑了。
喬勝男一個眼神過去,瞥了一眼郭夢雨。郭夢雨看到趕緊調整嘴角,她年紀最小,性格最弱,平常喬勝男沒少明裏暗裏為難她,又跟餘南陽一夥的,不敢得罪她的。
餘南陽一爬起來就喘著粗氣,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陸嚴戚那手勁太大了,胳膊疼腿也疼,幹脆坐著好了。
“剛才餘南陽趁你們都在這個屋裏說話,悄悄往外麵溜。我看他賊眉鼠眼的,按住他摸了一把口袋,抓出來這個。”陸嚴戚說著伸開了手掌,裏麵赫然是一把黃豆。
“我就說不是我吧!是餘南陽對你懷恨在心,喂那些雞吃黃豆的!你們還賴我頭上?
你們誣陷好人,我要去告你們!”喬勝男一看餘南陽已經人贓並獲,趕緊反咬一口,把自己往外摘。
“放你的臭狗屁!喬勝男,這不是你給老子出的主意嗎?讓我找社員們換的黃豆,說保證讓餘南星氣的哭天抹淚,給我解解氣!現在想把屎盆子扣我一個人頭上?那可不行!”餘南陽可不是個吃虧的,不肯一個人擔下所有罪責,一句話就把喬勝男給招了。
“你個遭瘟的餘南陽,腦子被驢踢了?
還說我給你扣屎盆子,你才是最歹毒的!
你還給我一包老鼠藥,騙我是瀉藥,讓我趁餘南星那屋沒人,往他們水缸裏麵倒!
你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讓我去下毒,你怎麼不去?
就給我一塊錢,還想拿我當槍使,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