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肖江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跟他過去。
我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就抱著一副走一步看一步的態度,管它下一刻是什麼,隻要結果是能平安的離開就可。於是他們叫我聽什麼做什麼,我一般都帶著無所謂的態度去聽去看。我跟著他來到那個房子裏的女生寢室,說是女生寢室,其實和男生寢室差不度,一樣的被子一樣的地方,隻不過裏麵多了一張爛的不能再爛的破席夢思床。
一進去,肖江就叫我坐在那床上,然後他把門關上,也坐在我旁邊,漫不經心的點上一支那兩塊錢一包的黃果樹牌香煙,也給了我一支,我也接了。雖然平時不抽煙,但在那樣一個沒有電視沒有網絡和手機被限製使用,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環境裏,一個人除了煩和苦悶就沒別的,而在這樣的環境裏讓一個男人不抽煙真的很難。
看我的香煙也點燃後,肖江開門見山的問我,你想回去嗎。我不說話,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個男人,是的話怎麼連這都不敢說,你看我們像壞人嗎?如果我們真的是壞人,從你進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把你放倒,然後拿把刀頂在你脖子上叫你家裏打錢,你說你敢不叫嗎?但是我們並沒有那麼做,而是苦口婆心的在給你介紹一個行業。你說這麼多人,圖你什麼,我們還不是想讓中國多一個人走向富裕。……”我就那樣不做聲的聽著,但他就像一個長舌婦一樣,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著,聽著我都煩了。
最後,他像是終於說完了,突然停住,用那說不出是什麼樣的眼神看了我一會,然後又問我想不想走。我說想,他像是吃錯藥一般,突然高興的拍了下手掌,然後說這不就對了嗎?但是,走還是不能走就要看你自己了,因為我們這裏是一個特殊的行業,我們這裏很多做事行為都不被別人接受,你說如果你沒有看清楚看明白,就匆忙走了,萬一你在外麵亂說,那介紹你來的朋友周彩麗怎麼在這裏安心發展呢?
聽肖江的意思,我在這裏如果不看懂,是走不了了。於是我問他,在這裏一般多久才可以看懂呢?他笑笑,(後來才知道,原來那笑意味著陰險,因為在裏麵不管你什麼時候想走,他們都會說你沒有真正的看懂。就算是一個月或者一年,你想走時,他們還是會說你沒有看懂看明白,從而讓你繼續留在那裏不讓你走。)說那就要看你自己,曾經有個小學生隻看了兩天就看懂了,你說你這大學裏出來的高材生會比小學生差嗎?
我也不知道為何,那時候的自己竟然會相信他們說的,相信如果我全心全意在那裏待上兩三天,到時自己就會看懂,而那些人也會讓自己自由的離開。於是,我開始配合他們,聽他們那吹噓的天花亂墜的三商法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