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的手機收到唐姐的信息,唐姐是我大學裏一要好的異性朋友的姐姐,她人蠻好。她問我怎麼還不回長沙的公司,她和她妹以及她妹的男朋友都在長沙玩了幾天了,好想到我的公司玩。我有點無奈,真的,當初她們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去駐馬店的火車上了,如果她們能夠早一點打電話通知我,哪怕就早那麼一點點,我都會退掉火車票在長沙陪她們玩。

但是,她們的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她們通知我說她們在來長沙時,我人已經在去駐馬店的火車上,那時候火車剛過武漢,我還對一在武漢的念書的朋友說“武漢的夜色真美”,回來時如果還有時間一定去那玩。但是,一切都晚,當我興致盎然的來到駐馬店時,我就已經進入了傳銷的賊窩,手機被收去,自由也已不在。

我不想讓太多的人擔心我,怕她們的擔心反而讓我不能輕易離開,於是我回唐姐的信息說自己一切都好,在駐馬店那“好朋友”的精心照顧下,吃了很多好吃的玩了很多好玩的。

唐姐回我的信息略帶羨慕,說哪天也要讓我帶著他去玩。我突然有點緊張,深怕那些人真的逼我也把她騙來,於是我急忙對旁邊的周彩麗和肖江說,唐姐是我的網友,平時隻是偶爾開開玩笑,她才不會輕易讓我帶她去玩呢。周彩麗和肖江笑了笑,或許他們知道我在撒謊,但是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著我回信息,然後看唐姐來的信息。我開始感到悲哀,這是長這麼大以來,我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赤裸裸的發信息和看信息。在這裏沒有一點隱私可言。

雖然自己沒見過世麵,而我來到那地方時,他們都說那不是傳銷而是網絡營銷,開始見他們不打我,除了他們以安全為由拿走了我那把剪刀,而不拿我的其它東西和錢財。那些和外麵報道的傳銷有所區別,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網絡營銷,是國家暗地裏扶持的。

但是,後來當我發現自己沒一點自由,不能和外界自由的聯係,連向公司請假也不能說具體的回去時間時,我已經在心裏默默的告誡自己:那就是傳銷。於是,那時我就迫切的想到離開。後來我發現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急,因為在情急之下,自己的所思所想都會在外表一覽無遺。那樣不僅不能安全離開,有時候還會遭受太多的痛苦,金錢損失的痛苦、但更多的則是肉體上的。

在周彩麗和肖江的監視下,我又向公司發了“家裏事情嚴重,自己也不確定哪天可以回公司”,公司的領導蠻好,叫我安心在家裏處理事情。

很快到了中飯的時間,那中飯是早上沒有吃完的幾個饅頭,和一些少的可憐的稀飯,不過還好,因為自己畢竟從10月3號中午,就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所以,盡管那個難吃,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一個饅頭和喝了一碗稀飯。曾嬌以及其他的人看到我終於吃了那麼多東西,好像都很開心似地,總之當我吃完時,在那裏一個勁的誇我。(後來知道,其實他們怕我性格倔強,在那裏不吃東西,那樣說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中午一吃完飯,我就急忙找到王榮升,叫他快點給我補課。那時候就想早點把課弄明白,然後接受他們的考核,好早點回去。那時畢竟已經到了5號了,離8號的火車就那麼兩三天了。王榮升也樂的為我上課,於是又是那間屋子裏,他又開始滔滔不覺得給我講起了課。

這次由於自己是迫切的希望早點回去,於是強迫自己聽了一些進去。發現王榮升講的課毫無新意,完全是上次的翻版,一模一樣,用他們行業的話說,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