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那課,已經到了10月5號下午四點鍾了,才發現在那房間裏麵待了真的好久,接近三個小時。

從那房間裏出來,發現那個家裏的主任沈小平外出又回來了。看到我,他還是沒說話,隻是對我笑笑,然後進入那個他們專門議事的小房間。隻一會的時間,外麵又響起了自行車的鈴聲,又是“水電費”的暗號,接著又是一陣忙碌。一開門發現是三號晚上那嚇唬我的蘇永彪,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子矮矮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比較斯文和樸實的中年男子(後來才發現自己看錯了,斯文和樸實都是表麵,其實這人比誰都陰),聽到別人的叫喚,我知道蘇永彪和那中年男子都是另外一個“家”的主任,那中年男子叫鄭鬆林,四川人。

看到那個房子裏的人都一一上前和那兩個主任握手,我也學著他們上去和他們握了握手。和蘇永彪握手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適應了吧!”我掩飾的連忙答道:“還好,已經習慣了。”

但後來發現,在那些老傳銷人員麵前,任何的掩飾都是徒勞的,因為他們見多了假裝的人,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一個新人在想什麼,也可以看的出來新人是已經被洗腦了接受了他們的理念了,還是在假裝等待機會逃跑。

和所有人握完手,那兩個主任就進去了那個議事的小房子,周彩麗肖江陳天龍等也被叫了進去,說了好久才出來。後來才發現,他們商量的全是關於我的,因為看出我並沒有被洗腦且開始時時忽悠他們,還老是想著跑,他們打算整治我一下。

後來真的整治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會來的那麼快下手那麼狠,10月8號上午,當我的手腳被一大幫人抓住,肖江的巴掌一掌掌用力的打在我臉上,沈小平一腳腳踢向我的頭、脖子和肚子時,而周彩麗竟然在旁邊看時,當時殺了周彩麗的心都有了,我從來沒有想到周彩麗那個女人會是那麼的毒那麼的狠。從來沒有想到,湖南名校湖南師範大學竟然會教育出那樣頭腦簡單的學生。

很快,蘇永彪和鄭鬆林這另外一個傳銷家的主任就走了,當然他們走的時候天快黑了。一會兒,這天的晚飯又開始了,今天的夥食和昨天一樣,又是那麵粉做的湯波,但這次因為白天他們打牌時輸了的人出錢去買了些花生,花生那時簡直就像山珍海味一般。總之,當碗裏放了幾顆花生,那清水湯波我就比昨天多吃了幾個。

這次吃飯的時候,為了活躍氣氛,陳天龍講了一個故事:“

說是有一姐弟倆在河邊玩,突然弟弟在河中發現了一個金碗,於是弟弟回家叫爸爸來撈,爸爸不來;姐姐回家告訴爸爸,說‘弟弟掉河裏了’,爸爸衝出來發現弟弟在河邊活蹦亂跳的,本想責罵姐姐,但是當小女孩指了指河中那金碗時,爸爸立即喜笑顏開的走到河中央撈起了那金碗。

爸爸把這個金碗賣了換回了好多錢,於是給姐姐10塊零花錢,而給弟弟隻是4塊。弟弟就不甘心,跑去問爸爸,說:‘爸爸,爸爸,那金碗,明明是我發現的,為什麼給姐姐10塊錢而隻給我4塊錢呢?’爸爸伸手就是一巴掌,且怒氣衝衝的對弟弟說:‘小兔崽子,你說如果不是你姐姐用善意的謊言把我騙去,我們一分錢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