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號中午,午飯剛吃完不久,外出換寢才幾天的王燕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盡管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是我明顯感覺她變了,比之前多了一份憂鬱。
一個下午,我都看到她有好幾時一個人在外麵,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用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隻是看著別人吵鬧和打牌,但是一句話都不說。別人和她打招呼時她也隻是笑笑的回一兩句,和以前相比,說的很少。這種狀態不是她這種年紀該有的,但是那行業是出“奇跡”的地方,什麼情況都有,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所以對於王燕這個樣子,我覺得也沒什麼稀奇的。
自從上午和宋國超說了那些後,我發現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和我保持距離,或許他真的認定我就是已經被洗腦,而被沈小平安排到他身邊試探他的人。雖然宋國超懷疑我,但是我並沒有生氣,更不存憤怒,一個在裏麵被狠狠修理過的人,就如同被蛇咬過一般,被蛇咬的人看到井繩都會害怕,而被修理的人更是看到什麼都怕。
我想我自己也和他一樣,當我10月8號在周彩麗那笑聲中被一群人毆打時,我還懷疑過全世界。心想什麼是朋友,朋友就是專門害你和在你背後捅刀的那一個人。所以對經曆過同樣遭遇的宋國超來說,對我的好心被他誤會,我情有可原。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駐馬店突然變天了,雖然不冷,但是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那時候有的人出去串網,而沒有外出的人,則是各忙各的。我一個人,自從宋國超懷疑我後,我在那裏開始沒有朋友,但我並不怨誰,那時的自己好悲觀,覺得那就是命那就是命裏注定的劫難。
記得母親在我還在讀中學的時候,私下到寺廟裏幫我求了一掛,解掛的先生告訴她,她的兒子在十九歲那一年注定會有一劫,如果能躲過一劫,她的兒子以後的命會很好。然而在我十九歲的時候,母親終於沒有等來自己兒子的劫難,當我過了十九歲的最後一天時,母親如釋重負的逢人就說“看我兒子以後的命好了哦”。
我想那解掛的先生還是缺點火候,因為我的劫難其實不在19歲那一年,而是在23歲時。這一年,我艱難的畢了業,畢業後好不容易開始工作,開始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了,又被高中那麼要好的朋友騙到河南駐馬店,飽受那世間的悲歡離合之苦。當然我也相信,那解掛的先生說的對,因為隻要我安全的離開這個鬼傳銷,躲過了這一劫,以後,我的命就會很好。
我一個人就這樣漫無邊際的想著,想的時候一個人就那樣來回的在那院子裏走來走去。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腳突然停在那廚房門口,看到那虛掩的門,突然有種好奇,於是就悄無聲息的進去想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