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怪沒有掙紮,甚至都沒有臨死前的悲鳴,他的眼神格外的安詳,鱗片開始慢慢脫離身體,羽化去了天空。

飛段正好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雙眼睛,他覺得似曾相識。不同於一般的蛇冷漠可怖的瞳孔,它的瞳孔下麵,隱藏著一朵白色的鳶尾花。

“小子,你傻乎乎地看什麼呢,想死嗎?!”角都拍拍身上因為並不算激烈的戰鬥而留下的灰塵,衝看著蛇頭發愣的飛段喊道。

飛段沒有回應,他突然覺得愧疚,他想陪這條蛇怪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蛇頭即將消失的時候,蛇怪突然吐了吐信子,飛段覺得它是在告訴自己小心,不是警告敵人的那種小心,而是一種囑托。

“我看它真是把你的腦子弄壞了!”角都歎了口氣,抓起飛段的領子托著他就往塔裏走去。

“啊...喂喂喂!你放開我!放開!白癡!摩擦生熱你懂不懂!燙死小爺了!魂淡!你放開!”回了神的飛段還是那個欠揍的二貨,張牙舞爪地向角都抗議者。

嘭----------------!

角都一下子把飛段扔到了斜塔內的樓梯口,飛段揉了揉身上,幽怨地看著罪魁禍首。

“看什麼看!上樓!白癡!”角都踢了踢正在發誓要讓角都倒黴的飛段,慢慢走上了斜塔裏唯一的木質樓梯。

斜塔就像是這一帶一般的塔樓一樣,旋轉上升的螺旋樓梯,你完全沒有辦法估測盡頭是哪裏,往往在你覺得再也到不了的時候出現了塔頂的曙光。樓梯周圍刻滿了壁畫,因為時間久遠而有些模糊不清。忙著趕路的角都覺得在這種不毛之地呆的時間越短越好,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看牆上究竟畫了些什麼。但是.......飛段就不一樣了。

“哎呦角都,你看著人畫的,真難看,也就本大師能看出來這是頭牛了!”

“哎哎?這個壁畫不錯,這姑娘挺漂亮,怎麼這麼模糊啊!”

“飛段,你們教會,不禁止觀賞、觸碰姑娘嗎?”角都有些低沉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啊!我們邪神大人是很開明的!”飛段一提邪神,頗為自豪地昂起了頭。

“奧。”角都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有些失落地繼續趕著他的路。

“幹嘛幹嘛!想入我們教啊~”飛段是永遠不會停止他的傳教工作的,忙裏偷閑地詢問角都到。

後來,無論飛段說什麼,角都都沒再理過他。

“切!我們教還不收財迷呢!嘶嘶,這壁畫畫的......”見角都沒有再打理自己的意思,飛段便自認為完美地給自己收了一個場。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這些樓梯似乎真的是沒有盡頭,角都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四周的壁畫,覺得有些蹊蹺。

斜塔,並沒有這麼高。

“飛段,這幅壁畫你看過嗎?”角都向飛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看看。

飛段爬樓梯爬的也心煩意亂,要是在平時,角都這種態度,飛段定是理都不理。不過這次,他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