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嬤嬤一進來便看到自家主子滿臉痛苦,心疼地上前,“娘娘……”
皇後看了她一眼,還未開口說完,就又被一陣疼痛給帶走了思緒,俞嬤嬤見狀哪裏還敢說些別的,隻說了句‘鈕妃娘娘和幾位小主、庶妃們都在外頭候著了’。
產室外邊,兩位常在和庶妃們衝著寧楚鼎行了禮,寧楚鼎這會兒也沒心思受她們的禮,隻擺擺手,示意她們起身。
皇上那邊自然是送過消息的,隻是皇上還有早朝要顧,隻怕是得等上好一會兒才能過來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先前太皇太後身邊的侍女來了又離開,不多時,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兩人便到了坤寧宮。
寧楚鼎自然是要上前行禮問安的,太皇太後也沒有什麼心思,這眼睛一直看著產室,嘴裏念念有詞,想來是希望皇後娘娘盡快產下孩子的。
“太皇太後、皇太後,不如去裏邊等著吧?”寧楚鼎想著剛剛俞嬤嬤讓自己在屋內等候,沒道理讓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在外邊等著。
太皇太後衝寧楚鼎點了點頭,隨後大家都進了花廳稍坐。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聽產室內的宮人回話,說是皇後娘娘還沒有要生產的跡象;寧楚鼎沒有生過孩子,可當初也見自家額娘生產過,時間也沒有這麼久,隻是這些話她不好說,隻在心裏說說罷了。
已經生產過的兩位常在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這女子生產,本就是一人一個情況,想當初馬佳常在生承瑞小阿哥的時候,那可是疼了一天一夜呢!
眾人繼續在花廳等候,眼瞅著這個時辰,已經到康熙下朝的時候了,可這會兒也沒有聽見小太監回來遞消息的動靜,莫不是今日早朝上的事情太多,皇上被絆住了?
正當大家都坐在花廳等候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突然從產室內小跑了出來,徑直來了花廳。
“曹太醫,這是怎麼了?何故慌慌張張?”太皇太後有些不悅地說。
曹太醫趕忙收斂神情,跪下回話,“回稟太皇太後,皇後娘娘怕是要……難產……”
寧楚鼎聽了這話,直接握緊了椅子上的扶手,她深知這會兒沒有她說話的份,隻是這難產……應該怎麼處理?
皇後娘娘她……
太皇太後也是知道難產的,以前在建州的時候,她也見過不少女子因為難產而離世,現下她心裏也有些慌亂,隻是麵上還維持著鎮定,手上一直撥動著那串佛珠。
“哀家知道這難產的難處,可是曹太醫,這可是我大清的皇後娘娘,哀家不許!”太皇太後高聲道。
別看太皇太後如此說,其實她心裏也沒譜,隻是強裝鎮定罷了。
曹太醫麵露難色,心想這難產真不是他說能過去就過去的……
可眼下的情況,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老老實實地回到產室內,讓太醫院的同僚們一起拚盡醫術,全力救治皇後娘娘。
有了曹太醫剛剛這話,花廳內大家的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不安穩,寧楚鼎坐得離太皇太後比較近,原本還不安定的心,聽著太皇太後念著的佛經,她這心裏倒是安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