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貴妃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垮了下去,萬官女子有些不解,不過她也不敢問,佟佳貴妃便示意她退下了。
離開前萬官女子又看了澤蘭手上的那封信,心想:這信莫不是佟家送來的?
“娘娘,老爺又派人送信過來了。”澤蘭壓低聲音說。
佟佳貴妃很是不悅,正想將那封信扔到炭盆裏,澤蘭眼疾手快,趕忙攔著,“娘娘,送信的小太監說有要緊事,奴婢不敢耽擱趕緊拿回來了。”
“要緊事?阿瑪能有什麼要緊事,不過又是先前那些話罷了。”佟佳貴妃嗤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怨懟。
“娘娘,您還是先看看吧,萬一是府上有要緊事呢。”澤蘭再次勸著,主要也是送信的小太監不似以往的輕鬆,澤蘭也擔心 這封信不看會誤了什麼大事。
在澤蘭的勸說下,佟佳貴妃到底是將那封信給打開了,信一打開她便後悔了,若是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打開這封信!
“娘娘,您……”澤蘭有些擔心,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自家娘娘哭成這個樣子?
“拿去燒了,就當這封信本宮從未看過。”佟佳貴妃咬牙切齒地說。
這一次澤蘭沒有問,從佟佳貴妃手中接過那封信便扔在了炭盆裏。
看著那封信被炭火燒了,佟佳貴妃的心這才暢快一些,拂去臉上的淚珠,眼裏的怨恨好似噴湧而出。
……
今日是除夕,闔宮宴飲。
寧楚鼎一早就起來了,換上了內務府送來的那件正紅色錦繡宮裝,那衣裳上的兩隻鳳凰是摻了金線繡的,每一片鳳凰羽毛上都綴以一顆圓潤的珍珠,領口和袖口處還特意選了牡丹花紋為飾。
“主子,今日帶這個領約吧,和您今日這件衣裳正相配呢。”伊蘇從首飾匣子裏拿出那個丹鳳朝陽的領約。
寧楚鼎很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戴這個!”
而後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首飾,“頭上戴的這套碧鳳銜珠的頭飾已經很沉了,伊蘇,你讓我的脖子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實在是不想戴這麼沉的首飾了。”
伊蘇手上的那個丹鳳朝陽的領約,一看就是足斤足兩的赤金。
碧鳳銜珠的頭飾壓得她的脖子疼,若是再戴上這個領約,華貴自然是沒的說,就是沉!脖子遭罪。
伊蘇看了看自家主子穿戴的這一身,最後還是放棄了手裏的那個領約,“那主子您選選,這幾個是奴婢剛剛選的,份量比較輕的。”
寧楚鼎勉強笑了笑,“說真的,我是一個也不想戴啊!”
“主子,這可不合適,今日是除夕夜宴,這麼大的場合您得戴。”玳瑁聽了這話,忙提醒著。
在宮中多年,寧楚鼎自然知道今日這場合必須戴這些,她隻是說說心裏話,這該戴的還是得戴,道理她明白的。
最後選了個份量輕一些的寶金鎖,和今日這身倒也挺相配的。
這耳朵上的耳墜還沒戴上,就聽見了令宜和胤礽的聲音。